安阳见穆倾颜身边的两个人都不见了,可是穆倾颜没有跟他说是怎么回事,好奇的急忙来问。
“我让她们帮我去寻几味药材,你不用担心,你去帮我找个人吧,上次给老太太瞧病的慕风,让他来见我。”穆倾颜只是跟安阳说了他们出门的目的,却没有说这一行有多危险。
“是。”安阳见穆倾颜有事情让他做,也没有多等,只是一个飞身就出去了。
慕风还没来,寿安堂就传出来老太太病重的消息。
“大小姐,老太太叫你过去。”徐嬷嬷到了倾欢阁,脸色很难看,显然是老太太前一天晚上回去就已经不舒服了,怕人担心又没有叫大夫,一直在那里扛着,徐嬷嬷也跟着伺候了一晚上。
“辛苦徐嬷嬷了,我这就过去。”穆倾颜点了点头,说完就出了门,身边只带着几个外室的丫头,徐嬷嬷看着穆倾颜的近身丫头没在有些好奇,但是却没有问。
自家这个小姐是个厉害的,什么事情有自己的决断,不需要别人问的太多。
到了寿安堂,老远穆倾颜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还有老太太在床上粗重的呼吸声,穆倾颜皱了皱眉,老太太这是忍疼呢!
“祖母。”穆倾颜红着眼睛走到了穆倾颜跟前。
“颜儿啊!”老太太见穆倾颜来了,不知道怎么了就看不清眼前这个孙女儿,只是伸出了手,想要去牵上穆倾颜。
穆倾颜见老太太半个身子都悬在窗外,眼睛好像也不大好了,急忙伸出手去牵上老太太的手。
“祖母,我在这呢!”穆倾颜忍着眼泪安抚了一声说到。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跟大丫头说。”老太太看不清,却还是摸了摸穆倾颜的头,对着自己身旁的地方开口,方向有些偏离了,穆倾颜知道老太太这是不想她担心,所以装成自己能看见的样子。
“颜儿,如今你名声在外,可是太过露锋芒未必是好事,你爹爹侍奉了两朝皇帝,这些东西还是看的清楚地,皇上早就对你父亲有了戒心,你万不可这时候入宫,若是一朝得宠树大招风,好了带来的是穆家的一世荣宠,不好的是诛九族的杀头大罪,你莫要怪祖母说的现实,只是这穆家并非只有我们一家啊!”老太太拍着穆倾颜的手,眼见着就要老泪纵横。
“祖母,颜儿明白,颜儿自有打算,不会入宫的。”穆倾颜想劝老太太,却不知道怎么劝,说道最后只剩下了干巴巴的一句自有打算。
“你不用哄我,你会有什么打算?你再厉害,可是现在要你的是皇上。颜儿,祖母老了,时日无多了,到时候祖母入土了,咱们穆家新丧,你只需要跟圣上奏名,你要去祠堂里面为祖母守孝,至少可以躲过三年。”老太太已经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她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不能哭。
“祖母!祖母不要乱说,怎么颜儿刚回来祖母就说这种话?颜儿有办法,祖母只需要好好养好身子,颜儿的事情会自己想办法!”穆倾颜握紧了老太太的手,也已经哭了出来,心口疼的厉害。
老太太此刻眼神又清明了,看着自己这个漂亮的孙女儿,欣慰的笑了笑。
“祖母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只是颜儿,人争不过命,祖母的身子,祖母知道,你不要为难了自己。”老太太笑着劝解穆倾颜,只是这眼泪又掉了下来。
“慕公子来了!”穆倾颜正要再劝,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快让他进来!”穆倾颜急忙对这门外喊道。
慕风原本还在惊讶穆倾颜居然主动找他,只是一进相府慕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等穆倾颜说话,进去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腕,搭在脉搏上。
“我说你写,赶快去煎药,记住一定要过三遍水。”慕风很快把手放下来,也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根本没想到只是几天的时间,老太太的身子居然就已经变成了这样,这不是废了是什么?
“好!”穆倾颜点了点头,已经到了案前。
执笔,听着慕风把药材的名字用量全都说完了之后,左右确认了好几次,这才敢把药方拿给了下人。
“我祖母还有多久时日?”穆倾颜见老太太睡着了,带着慕风出了寿安堂,站在院子里面问道。
“恐怕……不足两月了。”慕风皱了皱眉,看着穆倾颜紧张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穆倾颜身子就好像被人抽光了力气一样,顿时垂了手,穆倾颜急忙扶住穆倾颜道:“事在人为,我再努努力就是了,若是能多延一天我也不会让老太太就这么去了的。”
“你看看这方子。”穆倾颜挣脱了慕风的手,把手里面的药方交给慕风说道。
慕风接过穆倾颜递过来的古方,左右看了好几次。
“这方子是个好方子,只是这上面的药材都是千古难寻的。”慕风也皱起了眉头,这上面的药材,很多他连见都没有见过。
“药你不用管,一个月之内我带着药回来,你能否帮我护住我祖母一个月?”穆倾颜急切的打断了慕风的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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