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欣赏,“对我来说你除了这具身子,真是毫无用处!”
他的语气得意中透着阴森,手指在我敏感不堪的身体上游走着,“精神病?偏执狂?”他眯起眼睛,透出狂狷的光,“任蒙告诉你的?”
我闭起眼睛,强迫自己不看这耻辱的画面。
“那她有没有说过,我最恨别人提起?”他的声音蓦地狠厉起来,手上的力气也随之加大,他根本不是再抚摸,而是大力的搓揉着我的肌肤。
疼痛混着异样的欲望,让我忍不住喉中溢出轻轻的声音。
夜钧天垂眸强迫我与他对视,轻蔑地笑道,“可是你喜欢,不是吗?”他边质问着我,边一粒粒解开自己衬衫的钮扣。
我恐惧的摇着头,喉中呜咽更甚,眼泪毫无预警地大颗滴落。
可这些对于一个疯子来说,除了更加刺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用尽最后的力蜷起腿顶住他要压下来的身体,用全部的恨意瞪着他。
他突然支起身体,离开了我的身边,站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可声音却一直没停,“安然,知道为什么除了你,我从来不碰女人吗?”
我无法回答,他像在自言自语,“我曾经落在仇家手里,被折磨了很长时间,他们把我绑在床上,喂我吃药,然后换各式各样的女人给我,不眠不休。我本来应该死了,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被身体的酥麻感折磨着,又发不出声音,我的脑海已经开始混乱,他的话我好像听不清楚,只是呜呜着。
“我是靠恨活下来的,我每天想着出去之后如何报仇,如何将那些人杀光!”他幽幽的告诉我。
那一刻,我心中似乎被什么划过,我恨他!我不能死,我恨他!他的声音在我脑海反反复复的回荡着,我在心里反反复复对自己念叨着。
他从床的四角取出绳子捆了我的四肢,我呈大字形被固定在床上,张着嘴,眼泪就一直静静的流着,心中却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我不能死,我要报复!
他趴在我身上的瞬间,所有的热力都向着一个点爆发而去,我叫不出声,喉中却疯了似的呜咽着,像悲鸣更像痛哭。
我徒劳的挥舞着四肢,任他在自己身上激荡。他沉重的喘息回响在耳畔,每一次深到灵魂深处的索取,我的恨都会加深一次。
我的身体与灵魂在他的凌迟中被剥离,我的身体跟着他沉沦,灵魂却一刀刀刻下对他的恨,变得残缺不全。
他在我身上疯狂肆虐着,满足与疼痛,仇恨与悲恸交织在我体内,眼泪静静流淌,直到流干。
我木然地张着嘴,随着他的律动像尸体一样抽动着,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死了。
我越是如此,夜钧天就越是疯狂,他每喃喃一声“恨我吧”,便发狠似的用力,这声音像魔咒一圈圈回荡,“我是疯了,你让我疯了,是你,是你!”
我睁着眼睛,意识却渐渐开始涣散,他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身上的重量也似乎越来越轻,我昂着头直直盯着黑色的天花板,我仿佛看见自己的灵魂浮在上空,充满恨意地瞪着床上罪恶的一幕。
有咸涩的液体滴进我嘴里,与我口中的腥甜混在一起,苦涩不堪,我看见夜钧天漆黑的眸子溢出泪水,眼神那么悲伤,那么悲伤。
我想笑,却笑不出。我觉得自己一定也疯了,他怎么可能悲伤?如果他会流泪,恐怕也是鳄鱼的眼泪。我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我醒来时,周边的空气很冷,我想动一动,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式,四肢都被捆着,根本无法动弹。我的下巴已经恢复了,可是嘴里却被勒了一根布条,我只能发出声音,却无法说出完整的语言。
我挣扎着大力晃动绑在床四角的绳链,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撑着抬起头,才发现夜钧天就坐在不远处,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夜钧天~”我含混不清的喊他的名字,“你放开我~”
他才慢悠悠的起身来到我身边,“醒了?”
我瞪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幽幽一笑,才到床角将我解开,我的手脚都被绑麻了,我活动了一下手脚,便撕去嘴上的布条,他掐住了我的下巴,“还想死吗?”
我怒目而视,他便掐着我的脖子将我赤条条的从床上拎起来,拎到洗手间,将我贴在冰凉的镜面上,强迫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比冰还冷,我的身体被激得直哆嗦,我颤抖着想别开脸,他却不肯,大掌贴着我的脑后,身子贴着我,俯身在我耳边道,“看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