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将萨摩耶搁置到一边,拿着吉他递给我道:“西关十字墙体海报那么显眼,你瞎我不瞎,这把对我很重要的吉他今晚我依旧借给你,我在屋顶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我注视着靠在墙边的那把吉他,它依旧如我第一次见到一样,精巧华丽它高贵的像一个绅士,即便是对于一个音乐业余爱好者来说,看到这把也会为之疯狂的,可我每次看到它,便会想到安沐手中那把小提琴,莫名的有一种顿悟:破牛仔裤不可能和晚礼服站在一起。
对于这把精巧华丽的吉他,我更怀念记忆中那把音准不好,甚至可以用破来形容的吉他,它像我完整的生活一般,随着慕青的离开,被我摔的稀巴烂。我觉得我亏欠于它,多少次曾在这样不眠的夜里,我曾拿它轻轻哼唱,陪我度过失眠,唱出抑郁,完美孤独……
……
我翻出衣服口袋中的烟,对着这把华丽的吉他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我有信心控制好它,却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泛滥的记忆。
“钱辰,做你自己!”
安沐在楼顶的一声叫唤,将我从撕扯的记忆中拉扯出来,我好似有一种冲动,从房间中拿出一件风衣披上,穿上鞋子,便飞快取上墙角的那把吉他,也不愿再走正门,端上一只凳子,一跃爬到了墙上,好似跨越了那道不可逾越的世俗鸿沟,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屋顶,又轻车熟路的跳到了安沐的房顶上。
安沐全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忽然说道:“钱辰,小心脚……”
“大呼小叫,这叫霸……气,哎呦,我操,摔死我了……”
脚下一处未被太阳照到的雪,并未完全消融,我话没说完,便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安沐连忙小跑过来扶我,我罪恶感油然而生,立马喊道:“别管我,先看吉他要紧!”
被我一提醒,安沐这才想起来吉他,连忙打开木盒,仔细抚摸了一番,这才确认道:“吉他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也没事!”
安沐看着一身泥泞的我,道:“你确定没事?”
我看了看自己灰白色睡衣上沾染的泥泞,和自己穿着睡裤,却套着风衣的造型,已经很不堪了,真是不想再往下想了,于是上前一步拿起安沐手中的吉他,调整了一下弦,便将注意力集中到接下来要唱的歌曲上。
“我希望你能和今晚一样,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我没有回应,依旧拨动着琴弦,唱起那首《迷路》。
“我们已经把自己都丢了,在每次需要的时候,当你大声呼喊,身体也在发抖。却看不到有人向你挥手,我想我们已经害怕了,在每次难过的时候,坐上豪华的车却开不到出口,面对着荒谬的自由,用力睁大双眼却看不到出口……人总是以为,总是以为每天每夜,没完没了。你觉得你自己很现实,你以为而我以为,你知道你自己也会迷路、迷路……”
……
唱到后半部分,我甚至忘了歌词,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哼唱,脑海中画面像飞驰而过而过的地铁,我拉着慕青的手,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机场,然后我们两个人在某一个点分开,随着她选择追逐理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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