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正在她暗自揣摩的时候,花志杰忽然匆匆走了进来,对佘神君和花志英说:“母亲,大哥,大校场那边马上要举行仪式,集体参拜新总舵主,请你们马上过去出席参拜典礼!”
佘神君点点头说:“我们花家堡受了新总舵主大恩,理当去向他老人家叩拜谢恩。我虽然老了,但终归是无极门的门徒,参拜新总舵主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问道:“杰儿,你见到了新总舵主吗?到底是杨家堡的哪一位尊长?是不是原总舵主的二儿子杨应彪?”
花志杰有点困惑地摇摇头说:“我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新总舵主,但是,听杨应虎大哥话里的意思,好像并不是杨应彪,所以我到现在也猜不到会是谁。”
肖曦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颇有点尴尬,正想向他们说明自己就是新总舵主,沈诗瑶却忽然站起来说:“奶奶,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参拜总舵主的典礼。但我不是无极门的人,能不能去现场?”
原来,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跟肖曦分离,加之一个人呆在这幽静寂寥的蛊房,虽然有卫兵保护,但还是觉得有点害怕,所以便想跟肖曦一起去大校场看看热闹。
肖曦话到嘴边又被沈诗瑶的话堵住了,干脆就装傻了,对沈诗瑶说:“瑶瑶,没关系的。参拜总舵主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你去看看热闹并没有什么不妥!”
花志杰也说:“姑娘,没关系的,一起去吧!”
随后,佘神君进入里面的卧室,让侍女给她换上了一套只有大节日祭祖才穿的大红礼服,花志英喊来一顶轿子,抬着佘神君往南边的大校场而去。
进入校场后,肖曦听到主席台下面鼓乐喧天,不由吃了一惊,忙举目四望,只见主席台上已经铺上了猩红的地毯,红地毯中央靠前的位置,摆放了一张金漆云龙纹楠木椅子,椅子上铺着一张白虎皮。楠木椅两边有两个大鼎,鼎内香烟缭绕,估计是在焚烧一种很名贵的香。
在主席台下面,也铺了一长溜猩红地毯,估计是为杨家、花家、柳家那些尊长跪拜时准备的。在红地毯后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三个方阵的无极门弟子:左边是蓝色方队,是柳家堡的子弟;中间是黄色方阵,是杨家堡的子弟;右边是红色方队,是花家堡的子弟。
此时,三个方队的弟子都鸦雀无声地肃立着,整个大校场一片静谧,一声咳嗽声都没有。
肖曦又将目光移向另一边的旗杆下面,只见柳凤鸣、柳子达和十几个侄子,被五花大绑着跪在旗杆下面,每个人后面都站着两个手持大刀、额头上箍着红绸子的彪形大汉,一看就是花家堡的刽子手,准备等总舵主一声令下,就要将他们砍头祭旗!
肖曦没想到杨应虎和柳子长会把参拜场合搞得这么大、这么隆重,心里颇有点不自在,见杨应虎已经站到了主席台上,而柳子长则神情肃穆地站在柳家堡的蓝色方阵前面,不好再跟他们说什么,便径直走到旗杆下面,站到了柳凤鸣的前面,喝道:“柳凤鸣,抬起头来!”
柳凤鸣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忙抬头一看,一眼就认出了肖曦,不由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没死?你不是跳进玉龙河摔死了吗?”
肖曦冷笑一声,再次逼住嗓门,用滇省方言说:“柳凤鸣,我要是在一个月前就死了,谁来制服你和柳子达这对欺师灭祖、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恶棍兄弟?这是老天爷开眼,无极门的列祖列宗有灵,让我死而复生,前来惩治你们这些背叛无极门、残害同门子弟的逆贼!”
柳凤鸣听到这令他心惊胆寒的声音,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身子簌簌地抖着,用恐惧的声音问:“你……你就是刚刚在台上打败我的人?”
见肖曦点头承认,他忽然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忽然涕泗横流地哀求道:“肖曦兄弟,刚刚在台上的时候,你答应给我向总舵主求情饶我一命的。现在总舵主马上要上台了,请你一定帮我找他老人家求求情,饶我一条小命,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此时,佘神君和花家兄弟也正好走到了这边的花家方阵前面,听柳凤鸣向肖曦求情,佘神君喝道:“肖曦,你过来,不要再跟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多言,也不要去跟总舵主求情。这些畜生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你如果去为他们求情,总舵主肯定会严厉斥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