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
因为他刚才所在的地方,就是窗边,但是现在从窗户边望出去,仅仅只是一片的漆黑。
“暗幕么?那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这样纯粹的黑暗。”霜君子摸到床上躺了下来,闭上自己的眼睛。
说实话,霜君子心里有何尝不担心呢。
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任是谁都无法开心吧。
自己的命运究竟会怎样呢,这种自己命运被别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觉真的挺难受的。
霜君子皱了皱眉头,翻了一个身,想要好好的睡去。
可是身体周围就仿佛缠绕着死亡的阴影。
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
这间屋子里异常的冰冷。
弥漫在空气中的……森森寒气将屋子勾勒成一片晃眼的白色。
“算上这一批来的人,我们的计划终于要达成了呢。”牧德站在艾岚旁边,微微的弯了弯腰……
“是阿,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太久了。”艾岚抬头也不知道在望着什么,“太久了阿。”
艾岚坐在一架爱兰琴边,轻轻敲响一个琴键,发出一道仿佛能透人心弦的声响。
这是当初伴随着自己来到这里的东西。据说这架琴的制造者,整整花了3年的时间,才把它制造出来。
而它在这里,整整陪伴了自己三十年。
艾岚,爱兰,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者说是不愿意去记起。
自己好像已经忘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依稀还记得那是自己也是自己被关在监狱里的家伙,可是现在自己却站在这里,关押着别人。
“唉”艾岚轻轻的叹了口气,一片黑暗之中,他关上爱兰琴,对着黑暗之中的牧德说道,“你早点回去吧,路上黑,小心点。”
“大人早些歇息。”牧德恭敬的说道。
转身迈出门口的一刹那,牧德的双眼闪出一道绿色的光芒。
像那森森地狱跳动着的绿色火焰。
………………
当兰台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又是一片白色的光芒。
一眼望过去,月公主和霜君子都已经开始洗漱。
门口摆放着一个三角支架。上面搭着一个洗漱用的盆子。
“你起来了阿。过来洗漱吧。”霜君子刚刚洗去一个晚上的污秽,转身便看见了刚刚起来的兰台。
“嗯?嗯。”兰台听见有人叫自己一下没反应过来,看见了霜君子打招呼,连忙应了一声,“我们今天要干嘛呢?”
“干嘛?”月公主走了过来,“如果你们想等死我不拦着你们,我要去周围探查一下。”
“那样也好,可是这么大一块地方。我们往哪边去呢?”兰台疑惑的问道。
望着窗外看了看陌生的一切,月公主仿佛思索着什么:“谁知道呢,出去再说吧。”
而一边的霜君子已经收拾好,三人打开房间门便准备先去四周逛逛。
故意做出一副闲逛的表情,脑袋慢慢的在四周的建筑上扫视着,看起来像是欣赏风景一般。
然而这风景并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地方,除了那笼罩在周围模糊的阴森白光,和那屋顶插着的破烂旗帜。
即使它象征着曾经一个繁荣富饶的城市。
兰台的眼神总是在那些跪在房屋门前的人身上飘过。
那些一个个的居民,都在这样的一个所谓早晨,朝向着埃尔伯兰特中最高的一栋高塔跪下。
面容像一个个虔诚的教徒。
“他们在干嘛?”兰台拉了拉月公主的衣袖。
月公主猛地一把扯回袖子,瞪大眼睛看了看兰台,而后看了看那些居民,说道:“鬼知道他们在干嘛。”
这里奇奇怪怪的感觉把自己弄的心神不宁的,总是感觉心情无比烦躁。
自己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烦躁感,甚至仅仅只是听到兰台的询问便觉得心烦意乱。而这时又有一道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三位,在这里最好不要乱跑哟,如果跑丢了,我找起来也很麻烦呢。”
牧德一脸明媚的笑容,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怎么?难道你们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么?”月公主质问到。
牧德立马变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摊开自己的双手说道:“亲爱的女士,我可从来没有限制您呢。您看,现在是大家拜圣的时间呢,这样出来乱跑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呢。”
说完指了指那树立在埃尔伯兰特最中心的高塔。
高塔的顶部被浓密的白雾包裹的看不清,而白雾也呈漩涡似的盘旋着。
看起来仿佛就是这座高塔连接了这黑暗的天空和荒芜的大地。
“拜圣,那是什么东西?”兰台仿佛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睁大眼睛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