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气并不十 分的难寻,又兼是已经入了夜了,所以阴气正盛,那妖气便是更加的好寻。
也不过片刻的功夫, 庚桑与水无忧已经停在了一个小院子的门口。
这个院子极 小,甚至极为的简陃,只是用一些枯树枝斜插在地上,围成了一个简单的篱笆,那个门口的木门也很简陋,只是几片还带着树皮的木板拼凑而成,在罅隙间还陃着一指大小的间隙。
月光之下,在这个院子里甚至是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副沉旧的马车的车套,散乱的和一副套马用的缰绳还有其它的杂物,堆在车上。
院子里只有一间房子,有些昏黄色的烛光,若隐若现的不甚明亮的摇曳的亮着。
“师傅,就是这里吧。”
水无忧落在院子里,她牵着庚桑的手,两个人在一处的站着,望着那间房子的门板,水无忧直直的看了看,然后一挥手,那道本不是十分结实的门,便被一股劲风吹开了。
风吹开了门,门板敲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些声响,等她看清楚里面的时候,便也看到了一个穿着极朴素的一件灰色繻裙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年纪并不大,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虽然穿得极简单朴素,头上甚至只插了一支木制的簪子,但是那张脸却是极明媚,漂亮。
“是她?”
水无忧已经看出了这个关门的妇人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因是成了道行,化成了人形。
再看她的身上,隐隐见着环绕着些青灰色的阴魂,想是这是她曾经造下的孽债。
如此这样,这个妖狐便是不能度化了。
水无忧才要起手,庚桑却按住了她的手,这时候,庚桑急的显了身形,只是面目上变化了些法术,并不是他素日里的那张面孔,只看上去有五分倒像是灵淮的模样,英气博发,一道剑眉向上挑着,略显发红的脸上带着些温和的颜色。
“你是谁?”
对于眼前忽然出现的人影,那女人并不害怕,停住了关门的手,也没有踏出来,只是古怪的直着庚桑,并不惊慌。
“路过之人,只想讨口水喝。”
水无忧不知道庚桑想要做什么,她仍隐着身形,趁那个女人有些迟疑的看着庚桑的时候,她闪身进了这间很简陋的房间。
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算得上家什的东西,只有一个木床,床上放着两床被褥,房间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水缸,在缸里盛着半缸的水,草灰的墙上挂着一个蓑衣,在蓑衣的不远处的墙里凹陷下去了一块,供着一尊太上老君的石像,石像前仅供着些白米,除此以外,房间里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的东西。
闪身出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用一个白瓷的碗,那碗只算得上干净,其它的就什么也再说不上了。
那女人捧着碗,移着步子,极缓的走到庚桑的近前,将手里的碗,往前推了一推,却并不看庚桑的脸和眼,半垂着眼,低声的说。
“你要的水。”
庚桑未接,抬眼看向女人身后的水无忧。
水无忧便也显了身形,她掩着嘴,略笑着,呵呵的在女人的身后。
女人手里的碗并没有摇晃,虽然身后突然出现了女子的笑声,她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喝了水,你们便走吧。”
“你不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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