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指着旁边的一处雕了字迹的凹陷之处,竟然看到了有人像是将这事记在了石上。
因为风吹日晒的原因,那些字迹已然是有些模糊,只零散的能看到“**年初,天不假仁,降妖兽**,幸得仙人***,以石载之,为后世所知 ****”
“师傅,你看,还有人给你记下来了?”
庚桑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对他而言,侠之大道者,即是仁心,这本是他份内的事情,有没有人记得,并与他没有太多的干息。
“我带你去看那个山洞。”
水无忧随着庚桑向前走去,在绕过了一些崎岖嶙峋的巨石林后,他们二人走到了山洞的洞口。
“师傅,你看那里。”
水无忧指着远处横生的荆棘处的一角。
庚桑其实早就看到那里藏着一只成了精的妖,只是,并不是十分的罪大恶嫉,他便是也只当没有看见。
“进去看看,也走了一段的路了,我去前面寻些草来,生上火。”
水无忧扯着庚桑的袖子,不让他离去。
“师傅,我不冷。”
“我知道。”
庚桑笑着对她解释。
“燃起了些火的话,能驱避山里的野兽,那些野兽不识得你我,自然难免会走进来,我也只是为了省了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那设了结界不更好吗?”
水无忧不明白,她才一挥手,原本乱石从生的眼前,瞬间即变得极是规整,她又挥手把不远处的那些荆棘全都变做了一树一树的梅枝,乍一看上去,深山,古涧之处,这样的一片梅林,便如仙境般的幽然。
“无忧,不要乱用仙法。”
庚桑把还想要逃气的水无忧按在怀里,搂着她,他有些无奈的对她解释。
“世间万物的生长,自有它的道理和因果循环,你我虽然有化生之能,但不可轻易妄动,否则总会乱了天地轮回的根本,明白吗?”
“噢。”
水无忧点了点头,她也只是兴致所至,并没有其它的想法,见庚喜欢,便也就住了手。
“此处,倒也算得上清静。”
话音落处是一个山巅,水无忧和庚桑俱都抬头望去,便看见那里站着银袍玉带,衣袂飘飘的站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前。
银色的衣角随着此人身上威严的气势而飞扬着,如天降神尊的威仪之感。
此人静静的望着水无忧,眸里若是结了千年的霜色,他顿了顿,才又开口对他们二人说道。
“既然已经到了此处,却为何不曾到东海一坐?难道,当真是偌大的东海也不在你们的眼里了吗?”
“云泽太子。”
庚桑松开扶在水无忧身上的手,微微搭了腕,脸上仍是现着极为淡然的浅笑。
“庚桑仙师。”
云泽冷冷的一笑,他乘着云头下来后,目光都锁在庚桑身边的水无忧的身上,并未多看庚桑一眼,甚至是简单的敷衍都没有。
索性庚桑并不介意,面容依旧。
“好久不见。”
水无忧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云泽她的心里也说不是欠疚了什么,因为,她从来就未曾应允他些什么,只是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无忧,是啊,好久不远,已经是千年了,你可还好?”
“我只是路过这里。”
水无忧解释了一句,对着云泽浅浅的一笑,这时,她的手重新又勾上了庚桑的指间,无声的一种温存之意,便是在这样的举动里,让云泽的脸上现了些深重的颜色。看她的面色红润,云泽勉强的笑着对她说道。
“无忧,你可知道,云煞已经当爹了,你不想去看看他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