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又拿起搁置在身旁的一个酒壶,看也不看的便打开了泥封,闭着眼,将壶口才对着嘴,便大口的喝了。
庚桑一步一步的走近她,他的脚下踩到了先前她丢弃于地上的酒爵的碎片,可是,他看也没看的就走了过去,直到到了她的近前。
伸手,才要去夺她手里的酒壶,血却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纤细的身体已然是颦婷的立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你也想喝吗?”
说着她又咯咯的笑,极是肆意的大笑。
雕梁画栋的殿内,回应着她的笑声。
庚桑回过头,面上的颜色更是冷下去了几分,甚至眼里露着极是不耐的烦意。
她却看着他这张脸上的颜色,浑然间,分明是不在意的,戏谑的看着他。
“偏不给你。”
庚桑又伸手夺她手里的酒壶,可是,还是未等他挨近了,她便又移了身位,总是离他不远,却并不让他挨近了。
“怎么?我又误了你的大计了?”
她笑着,那瓶里的酒已经又是没了,她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听见碎裂的声响,娥眉轻扫的看了看,这才移过他的身侧,在距了她不远的几案之上,复又拿了一瓶。
那酒也就是才入嘴的时候,庚桑的手便是已经伸了过来,她仍是笑着,咯咯的如佩玉发出的声音,清清脆脆的落到庚桑的耳里,然后,躲开,移到了他的身后。
庚桑这次没转身,他冷白的一张脸上,此时已经染了九分的怒火,看着近在咫尺的几案,挥手便将那些还未打开泥封的酒瓶连同那个几案,都翻倒在了地上。
“噢,碎了?”
血,仍旧笑着,她看着他的背影,伸了空空的一只手,翘着指间,手要抵上去,却在自己的眼里看了那么一瞬间以后,便收了回来。
“把殿外给我摆满了酒,今天,我倒要喝个痛快,我看看谁敢拦我。”
说着,她那素来冷清的眉,骄傲的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恣意的姿态。
“这里,也就这酒,还算是能让我看得上。”
才说完,她转身的时候,醉眼迷蒙里,竟看到庚桑几乎是贴着她的脊背站在她的身后。
“你要做什么?”
也许,是旧日里的威摄起了作用,纵然明知道眼前的人被自己抽去了一身的仙力,只是空余了半个神身而已。
只是,眼前这个怒容满面的人,昭然的站在她的面前,眼已经像是要喷了火一般。
她下意识的才退出了半步,就忽的想起来,自己现下已经是不用畏他了,才又扬了眉,要说话,就看到他的脸上的怒色更重了一分。
她嫣然的一笑,难得的又举了举手里的酒壶。
“想喝吗?”
她等着他来夺杯子,可是,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庚桑的伸起来的右手的时候,他的左手突然间的就快如闪电般的将她的腰环住了,然后往肩上一带,竟是将她毫不废力的就抗在了肩头。
“你要做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这座仙殿的门,竟然被也不知道是谁一脚便踢飞了。
在血还是头晕目眩的时候,她便已经被人扛着,在众仙目瞪口呆里,出了南天门。
像是醉得沉了,她挣扎了几下,仍是脱不了那人的紧箍着她的手臂,便素性闭了眼,闻了闻他深上的清香后,被庚桑这样的扛着的情况下,睡了过去。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好自己却清楚的记得,三千个日夜,虽然她是神身,不需要睡觉,可是,这是她第一次,闭上了眼,让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