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虽不够聪明,但记性挺好,也敏感。现在这个五岁的小丫头说什么秦桧,说什么w精卫,这都是谁啊?从没听王爷提起过么,所以,就对这本来就疑神疑鬼的完颜焘萍说:“喂,才五岁大的小丫头,你说的秦桧是谁啊?这w精卫又是谁啊?”
完颜焘萍现在知道这长脚螺丝就是自已便宜老爸的三王妃,大名鼎鼎的水浒传中的一丈青。完颜焘萍知道自已说漏了嘴了,所以,就答非所问地高谈阔论了:“有宋以来,养士百年,原指望读书人个个耿介,能有风骨。朝廷善待了读书人,给予读书人崇高的政治地位,希望这些士大夫以全部忠心本事回报朝廷。朝廷不杀士大夫,希望士大夫都能以国士报之。
然后,可恶得很,自‘庆历新政’始,自‘庆历新政’中范仲淹和韩琦受夏竦等人诬蔑为‘朋党’始,经‘熙宁变法’,经‘元佑更化’,有宋一朝,就陷入了‘党争’。一个政权,一旦开始党争。这政治就没什么干净的了,身在其中之人,就更谈不上什么风骨气节了。若说大宋中期之前,还有一些气节可称的士大夫。那么自从王安石变法,党争拉开序幕,几十年下来,所有身在其中的人,都滚得一身是黑,至少也是只斑点狗了。大宋的党争,按现在的势态发展下去,将会连最后一点正常的政治生态都破坏殆尽。党争之外,还夹杂着幸进;还夹杂着好大喜功;还夹杂着什么正事也不做却热衷于牟利置产;还夹杂着激起民变弄得天怒人怨!这,当所有这些‘夹杂’的总量等于前几个皇帝时的总和时,那么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富裕先进的帝国,将以几千年未有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屈辱的形式,赔得干干净净!……”
王木木听得懂完颜焘萍在说些什么,知道她是因为苏轼这类不做实事、专喜虚事的文官劣根性将使女真人的金国得陇望蜀、得寸进尺、逐步绞杀大宋。但是,在座的,除了自已这个跟完颜焘萍一样的穿越客知道历史的变迁外,完颜焘萍这些话,放到大宋任何一个州府,都要被抓去砍脑袋的。王木木昨天跟完颜焘萍在女真人下榻的那个小楼的阳台上,曾经约法三章,严以律己。
第一,两人反复研究,认为还是不透露两人穿越历史的真相为好。关于王木木的先知先觉和博学多才,王木木一直以假死重生,在奈何桥旁,多喝了还魂汤来搪塞。现在,经协商,王木木同意完颜焘萍的创意,就说,王木木在阴间时,跟完颜焘萍有一面之缘。当时,王木木是排队排在宇文柔奴的后面。而完颜焘萍则排在王木木的后面。后来不巧,这一队假死回阳的假死鬼,名额有限,一刀截止到王木木。所以,王木木与宇文柔奴是在一个批次里重生,而完颜焘萍则落到了下一批次。地狱中七天,人世间七年,完颜焘萍重生,就比王木木小了许多岁,到今天,也才只有五岁。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王木木和完颜焘萍能一见如故的原因了。同时也为完颜焘萍将来的多才多艺和知识爆棚作个伏笔。
约法三章之二,这条约定是完颜焘萍提出来的,她说:“木木老爸,我是来跟你联姻的,要嫁给你的,结果成了你女儿了,这个,我有点对自已的族人交待不过去。能不能这样,我知道,你儿子王中王现在已经六岁,我们就先订个娃娃亲,以后到底成不成,再看情况发展而定,好不?”
王木木一惊,我儿子王中王,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宋制造,现在还傻着呐。臭小子再聪明,哪能跟你这已经活了50年的21世纪的白骨精pk,我这傻儿子还不是做你跟班还嫌手脚慢?这个,不可以!马上摇头!
完颜焘萍本来就是想以进为退,再紧跟个以退为进。所以,完颜焘萍就说:“那么,我就不提联姻和亲的事,你就收我做干女儿,这总可以了吧?”
王木木点点头。
完颜焘萍得寸进尺:“那说好了,我不进你们哈佛的附属幼儿园,我不跟王中王同班同级,我要直研!”
王木木瞪了完颜焘萍一眼:“你几岁?你才五岁!你研究生?你叫阿玛尼等人何以自处?”
完颜焘萍:“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看本领。谁不服,pk数理化,pk文史地,任挑!行不?”
王木木:“人家要是挑击剑?挑摔跤?挑跳高?挑举重?挑链球?挑鞍马?挑谁饭吃得多?挑谁跳水吃水深?你怎么办?”
完颜焘萍:“喂,王爷老爸,你文明一些好吗?你们流求人,正常不正常?你们流求哈佛难道只是个体育学院?外加副产饭桶?好了,别唠叨了,我要是一个月里面不把你那些红头发蓝眼睛的各国妖精研究生烫个平,我就乖乖地去读幼儿园,装萌发呆,这总可以了吧!”
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这是王木木和完颜焘萍之间分歧最大的一条,就是如何站在大宋的国土之一的流求的角度,确定一个王木木和完颜焘萍双方都能接受的对待今日之女真的态度。王木木是为了避免靖康耻,过几年要设法去打击女真人的。而完颜焘萍则总归要恋着点生她养她的地方,所以,她一方面也同意设法如何去消弭靖康之耻,另一方面,站在她的立场,也在为女真人带来的靖康耻寻找合理的理由。现在的她,就面对各位大小姐姐,在指责苏轼及其的同类才是破坏大宋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罪魁祸首,崛起的女真人,只是在生存斗争中,顺应了社会发展的大势,依靠丛林法则,得到自已付出的收获。
完颜焘萍:“……大宋的统治者,一直自夸什么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似乎很君子,似乎很谦让。其实,其骨子里是想将这种靠着垄断一点知识就想永远骑在别人头上,让群氓永远随自家脚步的统治方式当作什么救世良方,先误人,后误己。这必将自食恶果,万世不劫。
我们说,现在的大宋,眼下的年代,创造出了前人难以企及,就是后世也追思不已的精致文化。汴梁繁盛,在这个时代可以对着全世界炫耀。将大宋之外的地方,甩出十万八千里再加几个世纪。但是,这是一种建立在何等脆弱基础上的繁荣和富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每日里只是竞逐游玩,每日里只是歌舞升平。当道诸公,只是党同伐异,只是蝇营狗苟。而那两个高高在上的寡妇太后,却还在逗弄着新旧两党的党争,随意地破坏着这个帝国赖以运转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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