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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结束,晚上的时候陆冬暖寻了个机会去找索樱娜拿了药给艾丽萨涂,因为有规定,犯人一天最多只能见一次狱医,陆冬暖已经是违规,而且典狱长根本不会同意的。艾丽萨接过药的时候格外惊讶陆冬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陆冬暖调皮的眨眨眼,“不告诉你。”
“恶心的女人!”,艾丽萨笑骂着陆冬暖,内心深处却无比感动,“谢谢你。”
“客气客气了!”,陆冬暖笑道,又悲伤的说道,“我很想打个电话回家。”,一到夜晚,她就特别想家。
在所有人心里,她是死去了一个多月的人了,嘉嘉怎么样了?还有安伦呢,他会找她吗,他也会认为自己死了吗?傅夏凉呢,如期的举行婚礼了吗?她都想知道,呆在这里,真的要疯了。她由刚开始的委屈变成平静如水再到现在埋怨命运的不公,她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她一点儿也不甘心!
“你想打电话?”
艾丽萨宽慰着她,“在这里,不可能打电话的,除非你贿赂典狱长试试。”,A国监狱不比其他监狱,还能探监之类的,在这里,连电话都没办法打一个。陆冬暖提出的要求,难如登天,其他的说出来她或许还能帮着想想办法,普通囚犯都难得打电话诉求,更别说陆冬暖还是个死囚了。
艾丽萨又接着说道,“好,就算真的打了电话,听筒里都是监听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被仔细的研究调查,确定没问题才会放你离开通讯室,否则只有一枪击毙的份。不是我不帮你,我被冤枉入狱,我也想打个电话请求家人帮助,可是我进来一年了,连收音机我也只见过一台。”,二十一世纪哎,高科技迅速发展的年代,这个小破监狱还只有收音机这种玩意儿。
艾丽萨估摸着,这监狱里的女狱警们都不知道手机是什么玩意儿。对此,陆冬暖表示,她有相同看法,毕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女狱警,连收音机都不知道怎么调频道,反正就一种重复播放国际新闻。
也还好是这样,否则陆冬暖都不知道飞机失事了,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逃过了一劫,虽然逃过了丧命的飞机,但是这执行缓刑的入狱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冬暖垂着头,眼泪就吧啦吧啦的往下掉,“我想家……”,想她们,想那些至亲至爱的人。
艾丽萨不知道怎么安慰无助哭泣的陆冬暖,只能陪在她身边,她对陆冬暖的遭遇非常同情,先是被冤枉入狱了,逃过了丧命的飞机,再来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她还怀着孕,如果心理素质不过关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的,再一个就是生下孩子就要执行死刑,这是极为不公的,她替陆冬暖觉得冤枉,可是,她觉得冤枉有什么用呢,要典狱长觉得陆冬暖冤枉才行。
她抚摸着陆冬暖,安慰她激动的情绪,“别哭了,再哭孩子都不漂亮了,你想他一生下来就像个小老头吗?都要当妈咪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多丢人。”
“我不管丢不丢人啊,生了孩子就要死了,我多不甘心啊?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陆冬暖觉得无比绝望,孩子生下来注定就受苦的吗?对不起啊宝宝,都怪妈咪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艾丽萨轻轻的叹气,真是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第二天清晨大家一大早就被监狱的警报吵醒了,六点的清晨露气很重,冷极了。陆冬暖拉紧了衣裳靠着艾丽萨取暖,懒洋洋的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今天是典狱长亲自来喊话,在前面说着一些哔哩吧啦,语速超快,陆冬暖听的不是特别清楚的英语。陆冬暖打着哈欠,头也不抬的靠着艾丽萨,时不时的抬眼看艾丽萨,艾丽萨听的很认真。
典狱长是个五十左右的男人,长得还算是可以,很有风味的老男人,穿着典狱服也遮盖不住一身贵气,陆冬暖只觉得,典狱长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昨天她死乞白赖的求了典狱长很久,典狱长才答应让她去找索樱娜拿到了药。据说这个典狱长在这个监狱当了二十年的差了,从来都是公正无私的,对此,陆冬暖表示佩服,现在哪有觉得十年如一日的人啊?
典狱长说完就正气凛然的大步走了,人也就散了。陆冬暖这才问艾丽萨典狱长说了什么,“刚刚他说的的确太快了,我一句都没听懂。”
艾丽萨暼了她一眼,白养活一个多月了,“每年的今天,典狱长的侄子都会过来监狱看望他老人家,所以今天将会是一整年唯一一次卫生大扫除。”
“为什么他的侄子来了要打扫?”
旁边的女囚兴奋的差点跳舞。凑过来了一句,“真是太今人开心了!”
说完又腾乎走了,离跳舞就差没把手举起来了。
陆冬暖,“……”,神经病不是?神经病啊!
艾丽萨道,“听说,典狱长的侄子是名商人,全世界各地乱跑的,但就算是再忙,都会特地抽出几天来A国找典狱长。”
是商人啊,很忙的商人,这让她不禁想起李安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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