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还给我。”
鬼使神差的说出这番话,青儿才意识到,自己的作为似乎违背了来这里的初衷,不是想要保护婚姻而来的吗,怎么就变成一拍两散了呢?还是,所谓的争风吃醋只是幌子,自己根本就不想维持这段荒唐的婚姻。
真特么让人哭笑不得,青儿出门的时候,竟然比刚来时心情舒畅了许多。
不敢回家去,王狗儿若是得知她退婚的事情,只怕一怒之下情绪失控,赏她一顿鞋底子。
趁天还早着,让伟祺驾车送她回城里,进了荣国府就听人说,皇恩浩荡,免了东府里那父子两的死罪,贾珍和贾蓉被判充军,流放漠北,算是捡了一条性命,明儿就跟随恒郡王一起出征。
多亏了北静王爷在皇上面前说情,临行前放他二人回来和家里人辞别。
贾珍乃戴罪之身,行事格外谨慎,也没敢留下吃饯行酒,匆忙和尤氏见了一面,说是问过北静王爷,尤三姐现在柳大人府里,或许择日就要成亲,让尤氏不要记挂。
紧接着就去和贾母等长辈辞别,不过略寒暄几句就去军营报道。
宝玉最近一直在家里苦读,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里,这会儿也来送行,依依不舍的把贾珍和贾蓉送出街门外,洒了一把伤心泪。
谁知道东府里的事情犹未了结,就传出薛家出事儿的消息,只见薛姨妈家的老婆子慌慌张张的过来禀报道:“我们太太叫我来告诉这里的姨太太说,我们家不得了,又闹出事儿来了!”
王夫人听了,便问道:“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婆子道:“我们大奶奶死了!”
“呸!那种女人死了就死了,也值得大惊小怪的。”王夫人啐道。
婆子越发急了道:“不是好好儿死的,是混闹死的,大爷和二爷都没在家,我们太太求太太打发人去办办!”
“人命关天,我们怎么办呢?让她们报官是正经。”贾政淡淡的道。
王夫人知道薛姨妈是个没主意的人,薛蝌送她妹妹出嫁,薛蟠去南方办货没在家,家里的事情全靠薛宝钗帮着打理,只是,这涉及官司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自然是不方便出面的。
“老爷,这事儿确实得有男人出面调停,不如让琏儿带几个奴才去走一趟吧。”
贾政寻思,王夫人娘家人里边,就属和薛姨妈最亲,宝钗又是她相中的准儿媳妇儿,薛家出了如此大的事儿,她自然放心不下。
“并非我不关照,如今我们府里已是自顾不暇,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况凤哥儿没了,琏儿只怕无心管别人的事儿。也罢,你若放心不下,就让宝玉带几个得力的奴才去走一趟吧。”
王夫人寻思宝玉也已十七岁,也该让他学着处理一些事物,长些见识,就让青儿去传宝玉来,又吩咐周瑞两口子带着几个男人一起去。
周瑞家的本是太太的陪房,薛姨妈未出嫁时她也服侍过,破此都是有默契的,所以才让她夫妇两跟着宝玉相机行事儿。
青儿念及薛宝钗对自己的情谊,也跟了过去,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夏家在京中也是有房产的,夏金桂嫁给薛蟠之后,夏刘氏就在京都定居下来,平日里没事儿就把弟弟刘家祥和他的宠妾叫来,陪着打麻将牌。
薛家派人来报丧时,他们正在打牌呢,夏刘氏胡了清一色,正乐着呢,就听奴才禀报说薛府来人有急事求见夫人。
“让他进来。”夏刘氏心情极好,敲着桌子对兄弟和弟媳道:“今天手气真好,这都赢得手软了,哈哈哈......”
薛府奴才匆忙进屋,也忘了请安,不敢直说,拐着弯儿禀报道:“亲家太太,不好了,我家大奶奶今天吃错了东西,现在、现在只怕不好了......”
不等奴才把话说完,刘家祥就倏地站起身来惊问道:“吃错东西?她怎么会吃错东西?姐,只怕大事不好,我们这就去薛府,有话上车再说。”
来到薛府,夏金桂早没气儿了,直挺挺的倒在自己屋里地上,七窍流血,那样子显然是喝了砒霜中毒而亡。
夏刘氏膝下仅此一女,就指着靠她养老送终呢,哪里经受得住丧女之痛,当即扑倒在她闺女身上,呼天抢地的嚎哭起来道:“我可怜的儿呀,你究竟怎么得罪了姑婆,就被她们活活毒死,苍天呀,薛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有人做主,贪图我桂花夏家钱财,害死我家闺女,你可要替我们主持公道,让薛家为我女儿偿命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