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自己身后回清凉寺,狼狈地爬上马车,送宝玉回家。
宝玉这里担心的要死,唯恐青儿就那么一命呜呼了,茗烟儿却懊恼得不行,多么好的立功机会呀,就这么被他一炮打没了,好歹他也是习武之人,若能挺身而出救了恒郡王,没准儿皇上就赏他个把总当。
他们哪里知道,青儿这会儿拽得不得了,锦尧知道她因头发的事情心里不痛快,百般的顺着哄着她,连坐在同一辆车里的柳湘莲和青枫都看得咂舌,卧槽,这还是他们熟悉的恒郡王吗?
剿灭叛党之后,锦尧先去向方丈致谢,方丈不敢居功己有,如实告诉他,都是荣国府少爷的丫鬟聪明,出谋划策不说,还勇敢得很,拿着火把就往前冲,头发飘起来被火把烧焦了,也顾不得管,嗷嗷叫着往前冲,简直就像野狼一样。
其实,也多亏了她的不要命,那些刺客身上被浇上香油,看她拿举着两支火把,躲她还来不及呢,更何况,谁愿意去和一个八岁的小丫头较劲儿呢,传出去谁也丢不起这个人。
听说青儿如此了得,锦尧忍不住逗她道:“今天的事情可别说出去,方丈说你当时就像小狼一样可怕,嗷嗷叫着一点也不淑女,让人知道,谁还敢娶你呀。”
青儿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也调侃道:“锦尧殿下,我这也是为了救你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如今不但容貌毁了,名声也坏了,恐怕这辈子真的嫁不出去了,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救了你一命,不如你以身相许,嫁给我做上门儿女婿吧?”
“噗......嘶,咳咳咳......”醉泥鳅胸部被划了一道口子,由于忍俊不住,笑得牵扯到伤口,疼得嘶嘶直吸溜,想起晴雯说青儿喜欢靖城公子,就笑着逗她道:“你要我们爷做你的上门女婿,那靖城公子怎么办?律法可不许一女娶二夫的。”
锦尧一听这话,呆了一呆,怎么,晴雯和醉泥鳅都知道靖城吗?青儿究竟是怎么说起那个叫靖城的自己的?醉泥鳅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靖城”公子呢。
冷郎君柳湘莲暗到,这小丫头怎么如此粗野,相比之下,三姐倒是比她矜持多了。
“晴雯姐姐没有告诉你吗?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作多情,靖城公子和恒郡王一样,都是大家闺秀碗里的菜,我是白日做梦而已,当不得真的。”
锦尧啼笑皆非,这个促狭的小丫头片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的出口。
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正不知道该如何教训青儿呢,就听柳湘莲淡淡的告诫道:“青儿姑娘到不糊涂,若是不想挨皮鞭子,待会儿见到蝶衣公主,最好别信口开河。”
青儿微眯着桃花眼讶然道:“这就奇怪了,就算贵为公主,说到底,她也只是殿下的堂妹,又不是殿下的媳妇儿......”
青枫按着伤口,刚缠好的绷带已经渗出血来,觉得有必要提醒青儿,免得她待会儿说话冒犯公主,便颇为严肃的对青儿道:“什么堂妹?蝶衣公主是殿下的表妹,人家是高丽国的公主,小丫头,你可知道,蝶衣公主为何要来我们天朝吗?就是为了与恒郡王和亲。”
“啊?呵呵呵......”青儿愣怔了三秒钟,心里一阵酸疼,却打着哈哈笑道:“姐夫不够幽默了吧,我不过说着玩儿的,就算没有和亲的事情,殿下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做人家的上门女婿?至于就我这样的乡下丫头,给人提鞋子都不够格儿,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刚叫他什么?”柳湘莲讶异地问道。
“姐夫呀,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姐夫已经和我晴雯姐姐结婚了,恒郡王,你别忘了红包多包些银子,把打赏我的那份也算上,正好,我还没有来得及送礼呢。”
青儿话没说完,醉泥鳅就再次笑喷,按着伤口求饶道:“小姨子别再逗了,再笑我这伤口都要迸裂了,亏你晴雯姐还说你仗义疏财,比男人还仗义,竟然如此小家子气儿......”
锦尧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没好意思说出口。
仗义疏财?若是你们知道她连蒙带骗,把本王卖了五十两银子,你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仗义疏财了!
“仗义疏财对青儿来说,未免过于奢侈了点,作为小家碧玉,青儿对仗义疏财的理解就是,即使只剩下一张面饼,也会分给自己喜欢的人一半,不过,在别人眼中,这样的仗义疏财充其量只配称之为寒酸,可是,有钱人把自己财产的万分之一与人分享,就会被称之为慷慨,其实,对于青儿来说,有多少愿望,不是奢侈的梦想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