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的。她先在门外用小石子将两个护卫的大穴点住,让他们动弹不得,随即便捧着香炉,堂而皇之地进入了王爷的屋中。悄然进入内室,屏风后安寝的王爷并没有惊醒的痕迹,她便大着胆子朝着木架走去。如今只消拿的这随身的玉牌,便可以略作装扮,混出王府。
萧梓夏伸出手,将那玉牌轻轻取下,正准备将玉牌放入衣袖中,却在烛火下看到玉牌上熟悉的花纹,她心中一惊,急忙将玉牌放到眼前,细细查看,却感觉脖颈上渗来丝丝冰凉,一个声音听似温柔,却又带着让人打颤的寒意在身后响起:“好好地王妃放着不做,倒是做起小贼来了!”萧梓夏急忙将玉牌隐入衣袖之中,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王爷着单衣,一手持剑抵着她的脖颈,冷冷的看着她:“你就这么想离开王府吗?”萧梓夏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双眼,静默片刻后,十分坚定的答道:“是。”
“若是本王不准你离开呢?”萧梓夏见王爷皱起眉,用越发冰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萧梓夏轻轻闭上眼,淡淡的说:“要么王爷杀了我,要么王爷放了我。”
轩辕奕看着眼前的女子,闭上眼,说出的话在两人之间轻轻回旋,但却又像是重物一般狠狠地敲在了他心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不想放她离开。除了需要她在王府中扮作司徒佩茹外,他的心中更多的却是不想放,不愿放。轩辕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却又不想心事被看穿,于是将剑又朝着她的脖颈逼近了一些:“司徒佩茹现在还没有下落,你既然说这身体是司徒佩茹的,那你便要继续留在王府里,不然司徒浩问起他的宝贝女儿来,本王如何交人?”
萧梓夏缓缓睁开眼,嘴角出现一丝嘲讽的笑意:“说到底,王爷不过是需要一个傀儡罢了。当日司徒佩茹已经在驱邪之术中魂飞魄散,而我也不知道如何变回原来的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司徒佩茹了,虽然我用着这幅身体,但也不过是跟她长得相像而已。没有什么司徒佩茹,只有萧梓夏。没有王妃,只有一心想出王府的萧梓夏!”
轩辕奕看着萧梓夏,心中翻涌不已,握着剑的手不由得又暗暗用起力来:“那本王就杀了你,即使留着尸首,也比交不出人要好得多!”萧梓夏浅浅一笑道:“王爷请便,我已经说过,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如果王爷不杀了,你是阻止不了我逃出王府的。”
萧梓夏在说话的时候暗中观察着轩辕奕的模样,她并非真的想死,也许师父还等着自己去搭救。自己又怎么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王府中?萧梓夏知道,这王爷并不会武功,拿着剑恐怕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本想着偷了玉牌混出府去,眼下已经被王爷发觉,不如干脆要挟他或者扮作他出府,岂不是更加容易?
萧梓夏暗自盘算着,又见自己话一出口,王爷不知为何眼神闪烁,搭在脖颈上的剑也稍稍远离了些。看准时机,萧梓夏迅速侧身一转,先躲过了剑锋,随即她葱葱如玉的手指直直朝着王爷胸前的穴位而去。
“啪”的一下,她力道狠准的手指,突然被王爷握在手中,顿时觉得没了力气,她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王爷:“你会武功!”轩辕奕左手握住她的手指,右手的剑复又搭回她的脖颈,淡淡笑着说道:“本王何时说过不会吗?”
看着萧梓夏惊讶的模样,轩辕奕突然收起笑意,他逼近萧梓夏,紧盯着她的眼眸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惹上‘索命书生’?”萧梓夏见王爷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逼近自己,突然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好将头偏向一边,看向身侧的烛火轻声答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叫萧梓夏,是个捕头,那个什么‘索命书生’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本王问你,为什么你在福满楼要问起天字一号房?”轩辕奕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那是因为本姑娘去过福满楼的天字一号房,随口问问而已。这样也不可以吗?”萧梓夏冷冷回道。
轩辕奕突然一阵低笑,让萧梓夏觉得寒意阵阵:“好!好个嘴硬的丫头。不,应该说好个嘴硬的‘影捕’!”
萧梓夏猛然看向轩辕奕,讶异于他竟然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轩辕奕又是一笑:“这么急着出府是想知道你师父的下落吗?”萧梓夏听到这话,突然伸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道:“是你做的!告诉我,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