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剧烈的疼痛在沈画觉得自己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将她从地狱门口拉了回来,那种强烈的不舒服感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她仍然心有余悸,甚至脱力的倒坐在了碎石无数的地上。
缓了足有三分钟,沈画才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还活着。
她的视线落在了让她从死亡线上回来的手腕上,扣住她手臂的是一只与常人并不尽相同的手,这只手……指骨纤细而长,肤色如他身上的颜色一样,但是手掌并不如手背看起来的那么光滑,反而很是粗糙,像是搓背手套的那种磨砺。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沈画敏锐的发现他的指甲不同于正常人的圆润平滑,而是尖锐的透明指甲,硬度如何,她已经切身体验了一把。
好疼!
“放开我。”装死吓人也就罢了,她可以不计较,但不知什么情况差点把自己弄死以及多了几个血洞的手臂都让她没法心平气和。
但是她的疾言厉色却没能让男人松手,嵌进她手臂皮肉中的指甲刺的更深,疼上加疼的她几乎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
“你、你流血了。”沈画本来想厉声呵斥的,但话到最后拐了个弯,因为她看到他侧腰的位置一道差不多三十公分的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愈合的伤口崩裂了,暗红色的血液流下,有些刺目。
男人却不为所动,双眸依然冰冷的看着沈画。
再次对上他的眼睛,沈画又噎住了,除了眼睛,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金发、蓝眼,第一印象自然是高鼻梁深眼窝的白种人,然而并不是,他虽然金发蓝眼,但整体面相并不如白种人那么立体,反而更像是东方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浅色薄唇……有种妖异又危险的美感。
人再帅,人再美都不是他能暴力待人而被体谅的原因。
“拜托帅哥,松手好吗?”
男人依然没有其他表情,沈画将其理解为没听懂她的意思,所以换语言。
“sl?ppmig,okej?”
“イケメン、手を放すのはいいですか?”
“Lasciamiandare,ok?”
“Look,leavemealone,ok?”
“……”
沈画将她会的语言都说了一遍,而这个男人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冷漠以外的其他表情,沈画相当挫败,挫败的同时也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一拳,不然她的手臂就要废了!
但是在沈画琢磨着动手时,钳着她的那只与常人不一样的手终于松开了,四个指节……手指之间似乎还有……蹼?
太过惊讶以至于她连自己流血的伤口都没顾上,男人却没在意她的惊讶,他移开了视线,却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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