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早就公开,不过他的另一半究竟是谁好多人还真没见过,一个年长的老总就笑着打趣:“果然还是小夫妻如漆似胶啊。”
别的人也都说笑了几句,把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当成了饭后的一个调剂。
梁临风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抱着舒桐的腰,红着脸垂头站在他身旁。
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日理万机,下午都还有安排,几个人寒暄几句后就各自上车离去。
梁临风一直扶着舒桐,看总算没人,就压低声音问他:“不舒服吗?”
这时小顾也把车开到了他们身旁,舒桐就抬手撑住了车门,笑了笑:“还行。”
看到他额上都渗出了冷汗,梁临风也不再说别的,把他塞到车里。
到车里之后,舒桐总算放松了些,闭目靠在车座上微蹙了眉。
梁临风抬手在他胃部轻揉,果然感觉胃壁僵硬冰冷,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心里狠揪了下:“又喝酒了吧?”
似乎是被胃部的痉挛和阵痛折磨得有些失去耐心,舒桐也没睁眼,皱起了眉:“嗯,有人敬酒。”
梁临风气急交加:“有人敬你就喝啊,你不能说你身体不舒服?”
睁开眼淡瞥了她一下,舒桐像是很奇怪她会这么说:“一起吃饭的只有我最年轻,怎么能让那些老头子以为我不行。”
他这会儿是真有些醉意了,不然不会连“老头子”这样的称呼都脱口而出。
梁临风气愤:“这样你就去折腾自己啊?”
琥珀色的眼眸因为酒精的缘故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深邃淡漠,舒桐微挑了挑唇:“即使我折腾自己,跟你有关系?”
他的语气很平,绝没有带一点其他的情绪,但偏偏就是这样不轻不重的陈述,说出来最噎人。
被堵得险些说不出来话,梁临风想起这个人虽然平时看似好脾气,一旦毒舌起来却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默念着不跟他计较,梁临风勉强笑了下:“好歹我们现在还没离婚吧?我觉得我的好意你好像也不难接受。”
总算侧头认真看了她一眼,舒桐勾唇:“你说得对,我还算乐意接受你的好意。”
梁临风正要松口气,看到他又转向了小顾:“时间差不多了吧,直接去严律师的事务所。”
经过一上午的事情,梁临风早忘了今天还有约见离婚律师这回事,听他这么说,才想起来今天下午两点他们本来是约好了去的,她咬了咬牙:“你昨天晚上答应我今天下午要去医院,我们先去医院。”
舒桐咳了一声,有些疲倦的样子,但还是勾着唇角用略带了讽刺的笑容:“先谈了离婚合同再去医院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