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吴菁雅说:“哦……我的话,我好像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结果你还是给了这个机会让我趁虚而入,我为什么要特地跑去告诉你?”
没理会她的讽刺,梁临风继续艰难地说:“当时伤得严重吗?”
吴菁雅又沉默了下,低叹口气:“腹部刺伤,胃部和肝脏都有开放性伤口,送到医院后就吐了血,10月份才勉强出院,你说呢?”
举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你,再见。”
不等吴菁雅再说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身体一直抖得不像样子,她只好走到床边坐下来。
她想象不出来,当她在云南过着悠哉日子,把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的时候,舒桐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刚才和他散步的时候,他冰冷的手,还有额上渗出的薄汗,都是因为伤后还没恢复的原因吧?
她还在埋怨是他要风度不要温度。
以后她再对谁说“我爱他,但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这样的鬼话,还有人信么?
连她自己都不信了,她能算是爱他吗?
有了矛盾完全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把他丢开几个月问都不问,回来后还是只知道对他冷嘲热讽。
哪里有人的爱是这样凉薄的?
不停有液体滴在手背上,她抬手往脸上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
最后躺在了床上把身体蜷起来,她没开灯,就是等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盯着手机的时钟熬时间。
好不容易看到数字跳到9点,她双手有些发抖地给舒桐发过去一条短信:到了吗?早点回家。
短短几个字,她删了又改,改了又删,眼看又过去了几分钟,才一狠心按下了发送键。
接下来就是等待,可能是有什么事分着神,舒桐回得也不快,十多分钟之后才发过来,简短的一句话:知道了,谢谢。
愣愣看着这几个字,梁临风用双手捂住了脸。
接下来几天,她几乎是用快于平时两倍的速度来完成工作。
总算把创刊号差不多搞定,交待清了手上的事,梁临风坚决推辞了出品人的挽留,拎起行李回了B市。
时隔半年,再次站在了B市的机场里,梁临风有些恍然。
口袋中的手机响起,她接起来,是舒桐的司机:“舒太太,您出来了吗?我在大厅里等您。”
在厦门临上飞机前,她的确是给舒桐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要回去,他也只是简短地回了个“好”。
机场离市区并不近,加上B市一贯堵车,这时候能赶上的,可能是在接到短信后没多久,舒桐就让司机出发来接她了。
在人群中找到司机,上车后看着高速公路上不断后移的树木,梁临风低下了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还能心存幻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