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啊,我想,要搭起篝火还需要这玩意儿。”库洛休斯瞧了道旁的林中一眼,随即又从马背挂着的行囊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在离大树数步远的地方盘腿而坐,随即又用小匕首在泥土里掏出了三个呈三角形的排布的基点,又找了些鹅卵石围了一个大圈将掏出的三个小洞围了起来。
“伙计!动作够快的!我就喜欢你这样手脚麻利的。”就在这时,阿尔诺也从道旁的树林里挑选了数段上好干燥的木料,像头壮牛般扛了回来,动作迅速的将它们抛在了地上,随即一根根的捡起,搭好了篝火支架,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堆篝火便旺盛的燃烧了起来。
“终于有点温度了。”库洛休斯连忙脱下了衣服和靴子,“湿漉漉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可不是,这里的空气还真冷,刚才骑马狂奔的时候可不这么觉得,现在身上彻底凉快了倒还真想找个火堆坐在旁边好好的烤烤。”光头独眼龙也在脱衣服,袒胸露乳的两人席地而坐,不时透过跳蹿的火苗四目相对。
“打个赌怎么样?就这样坐着等着那些慢悠悠的伙计和侍从,蛋都会更凉的。”库洛休斯原本就红彤彤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明显。
“为了让你的蛋不会太凉,我很乐意和你打赌。”阿尔诺哼笑了一声,有些下流的指了指了库洛休斯白色的内衬裤子里若隐若现的家伙。
不负库洛休斯所望,慢悠悠的伙计和侍从们果真在傍晚日落才慢悠悠的追上他们,他们看着鹅卵石圈里堆积的厚厚灰烬,竟开始还自言自语的抱怨起了这条峡谷的道路过于颠簸,听上去就像颇为合理的解释。
“看来这伙兄弟们旅途劳顿,只得今晚在这里扎营了。”库洛休斯穿上了侍从递过来的干净衣裳,略为一笑,对于伙计们的伎俩,他是领略和实践的过来人,“另外,可谢谢你的赌运不佳。”
“可不是,这帮家伙们就是这样的。既然主君的运气这么好,我当然为了沾点阿卡娜的祝福,愿意听你的建议,咱们今天就在这里扎营了。”阿尔诺不耐烦的朝这些动作像爬虫般行动缓慢的伙计们吼了一声,“如果你们不想再让屁股受罪的话,老老实实的给我把营帐扎好,我还得去翻翻货物,看你们这些家伙在我没有看着你们的时候有没有偷偷的从里面拿走东西。”
嘘声之后的营地逐渐在一片繁忙后变得静悄悄的,待到天边微微发亮,阿尔诺便一个营帐接一个营帐的拉起了睡梦中的伙计们。
尼尔蒙特已经离伯爵库洛休斯和阿尔诺的队伍很近了,直到周围逐渐开朗,伴随初生的那轮红日,怀特雪山东山脚下的那片小村庄便赫然跳进了库洛休斯和阿尔诺的视线。
“那里就是尼尔蒙特了。一座宁静的小山村,只有当人想起融雪冰茶的时候,才会联想到这个寂寞的地方。”阿尔诺遥指着远方悠悠转动的风车,偶有一两名早起的农夫正在风车之下的田地里慢慢刈麦。
“呀,那山坡上可是安杰森养父家族卡斯特人的建筑杰作,木堡外竖起的一根根尖桩就和怀特镇外林立的小塔楼建造方式一样!”库洛休斯并未注意到那懒洋洋的转动风车,他注意到的是凸起小山坡上那孤零零的堡垒建筑。
“那种程度的木堡也算是杰作的话,估计帕尔玛王城的建造工艺就是神迹了。我真希望帕尔玛王城能建造的向这里一样,那我可就是出入自由了。”独眼龙阿尔诺扶了扶他即将掉落的眼罩,“真正打起仗来,这座建筑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是这种村庄恐怕永远也发生不了什么战争。即便有战争,往山上一躲完事。不过,我想邀请扎克斯·夏普阁下作为我的封臣,我会将赖夫湖畔的一片针叶林分封给他作为采邑。”库洛休斯话锋一转,“在这里总归是居无定所之客。而且卡斯特的安杰森可从来都是一个保守胆小的家伙,至少我这么认为。”
“但是有一点——战火从未从雅芬和恩特尔燃到过他的领地,即便这些是怀特镇的燃眉之急,这位伯爵阁下显然非同一般。也许安杰森阁下并非如您所说的那样。”阿尔诺摇了摇头,拍了拍库洛休斯的肩膀,“走吧,伙计,去那里喝口融雪冰茶解解渴,说不定扎克斯阁下就在那里的小酒馆等候着我们前去哩,我有一种预感,他知道我们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