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干燥的风刮过穆瑞德的上空,夏普山的艾尔黑力诺树叶便变得更加朱红了。毫无疑问,秋天已至。
没有欢笑,也没有喜悦,只有来回在夏普山之家庭院里来回踱步夏普男爵扎克斯·夏普。
他愁眉紧缩,这被称为‘六尺丛林狼’的男人如今心中满是疑虑。他多次念念不舍的望着夏普之家庭院中央的那棵硕壮的艾尔黑力诺红冠木,弟弟比尔的影子似乎随着秋风在摇曳着,没有微笑,眼睛里都好像都是失落。
“离开还是不离开。这真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扎克斯·夏普反复的考虑着这心中纠结所在。
他的身旁,夏普领及穆瑞德驻防长官戴奥安尼斯和红发橡木拳侍立着,他们的表情惨然,同样不安的望着来回踱步的扎克斯·夏普,时不时的面面相觑。
“比尔,我可怜的弟弟比尔啊。如果你活着该有多好。至少你能为你的哥哥分担一些焦虑而不是让哥哥独自一个人去面对那黑色笼罩下的统治。赛格尔二世一定不会对我们雇佣的科洛佣兵团一事善罢甘休,最终他会用他的爪牙肯定会找到隐匿的我们。那个逃走的骑士一定会去报信,然后顺藤摸瓜需要的仅仅只是时间了!”良久,扎克斯突然停止了踱步,面朝曾经抱下比尔尸首的艾尔黑力诺红冠木叹息着,“唉!”
“阁下,你不应该救我。这次是我太过疏忽,让国王的爪牙们抓住了搜寻这起事件的线索。您大可以叫戴奥安尼斯将我交给国王。让穆瑞德撇清嫌疑。那些只懂得花天酒地的贵族和那个高座王座的虚伪国王可是只看结果的。”橡木拳双手合十,手指在指缝中不停的相互摩擦,只见他神情失落的轻摇着头,摇动的赤红头发像是一团燃烧在阴影之上的火焰。
“闭嘴,橡木拳,你在说什么丧气话。你老爹埃塞克·树根那头犟驴可不是你这么个样子!说这话的人是懦夫。你知道吗?你爹那老家伙在最艰难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援手。牺牲了自己,落得个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我们亲如手足怎么能为了利益而被背弃彼此。何况那不是你的错。这是世仇。”扎克斯·夏普抬手一甩,“我想我们的活动很快会被赛格尔二世所洞悉。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也许我们真的--必须得尽快撤离这片故土。如果可以的话,我更认为你应该多抚摸下这红土地上的一草一木。”
“啊,阁下您一走我可怎么办?我想我如果被你们丢在这里,我和我的同伴们一定会因此而丧命的。啊,还有我的家人和孩子。阁下!”戴奥安尼斯的娘娘腔似乎并没有因为长期和走私商人打着交道而改善多少,他舔了舔嘴唇,哆哆嗦嗦的样子肆无忌惮的显示着怯懦的本性。
“戴奥安尼斯,我似乎没有说要把你和你的家人还有卡坎德的同伴丢在这里等死。你虽然是投诚者,但是也算是为我们夏普家族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哦,记得上次你竟然顶住了压力在那伙骑士面前包庇了我们!我们夏普家族不会像撒克逊家族一样冷血无情。”扎克斯向戴奥安尼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并不打算嘲笑戴奥安尼斯这种怯懦之人,在他的眼里,戴奥安尼斯只是个无辜卷入夏普家族与撒克逊家族世仇的贵族子弟。
“真是太好了!我们愿意跟着你走,扎克斯阁下。不论你是到天南地北还是遥远的日落岛或者埃尔文尼亚。只要在您的身边,我们就是安全的。我讨厌卡坎德军队和国王军队里的那些士兵和军官,他们满口粗话,杀人如麻,更恐惧帕尔玛的地牢,我宁愿...对!进入教堂安安静静的看书,也绝不想到那个地方呆上一时半刻,我不稀罕什么军官头衔。我甚至讨厌握剑。剑是凶器,是战争的罪魁!”戴奥安尼斯抚摸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美好的愿望,真希望哪天能成为现实。不过这是在我报了家仇之后。”扎克斯掷地有声的说道。
“男爵阁下...对您作法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唉...我们既然要放弃很快就不再太平的夏普之家,那我们准备迁到哪里去?去投奔远在珀兰德荒地的独眼龙吗?”橡木拳叹了口气,挠了挠他的那头赤红卷发,“看来好像如今就只有这么个出路了。”
“不行,我们人数很多,而且拖儿带女,加上满载各式货物,走艾尔黑力诺南北森不是一个好办法。森林里说不准会遭到科洛佣兵团的伏击,他们佣兵团刚好驻扎在我们的秘密贸易通道上。虽然照目前来看,科洛佣兵团的佣兵队长福尔·昂尼斯特的确帮助了我们击溃了国王军的骑兵团第三部队,但他们却是不可轻信的佣兵。福尔这个家伙我可知道,他虽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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