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那股恐怖的恶寒终于在一时的欣喜间向全身蔓延。
“哈哈哈哈,托克就是一个跳蚤和臭虫。”遥远的声音骤然在托克的耳边想起,那是一种嘲笑,托克周围的景色正在变得模糊不清。
“孩子,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温柔的女性声音在托克的耳边回荡着,那是一种温柔的气息,可托克眼前是天旋地转。
“愿半人马之神阿历克斯祝福你,我的朋友。”亚力克·塔克尔·吉尔伯格微笑的向他点头示意。托克有种强烈的呕吐意愿,可他忍住了。
“uarefool!噢,你很聪明,不是吗?”那端着大酒杯的矮人似乎取笑着他,一种恐怖的痛楚浮上心头。
“啊!!!!”托克丢掉了枫木手杖,抱住了自己的头,“啊!!!”
“我就要死了!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吗?我亲爱的女神阿卡娜,我求您派出您的使者拯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托克知道如果再没有人来给予自己帮助,说不定自己很快就会和亲爱的阿卡娜见面了。“我是不是已经病的糊涂了?我不想去见阿卡娜,杰明斯克说阿卡娜的领地是所有特里安死者的国度。”
托克终于无力的倒在了泥路马道旁,他的眼前一黑。
托克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在上下颠簸和抖动,托克胃里翻倒着江海,但不想睁开眼睛。
托克隐约的听到耳边有自己不熟悉的却不失高昂语调的语言:“АВло,месаг。”
托克隐约的闻到一股淡雅的香味从空气中传来,托克感觉到了温馨的气息。
托克晕了,他的内心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全,托克不想去多想,托克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托克紧闭着双眼,托克的世界迷失了;托克的身体明明有着剧烈的伤痛,可大脑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托克的世界消失了。托克感觉自己似乎在虚无和飘渺中游弋徘徊,他最终找到了一团光亮,他向那团光亮踏出了他的左脚,再是他的右脚。
那是一种重温一生的感觉。他的灵魂在不情愿中回到了他疲惫的躯体。他的眼睛微微的一眨。
“你醒了!特里安人的伙计。”一个清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把你送回来时,我还以为你没得救了。伙计,你还好吧!?”
托克迷糊的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这陌生屋舍完全是用木头搭建的。
“喂,特里安人的伙计。你还好吗?”一位头发的金黄,耳朵尖尖如柳叶怪异家伙出现在托克模糊的视野里,他操着一口标准的恩特尔口音向托克打着招呼,然而托克的意识似乎并没有完全的清醒。
“我这是在恩特尔么?可为什么你长的和我们不一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就是阿卡娜的灵殿吗?您难道就是我呼唤的阿卡娜的使者?”托克似呓语的问着那金发长耳的模糊影子。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你先安心休息吧,伙计。我不是阿卡娜的使者,我是佛瑞斯特的子孙。”头发金黄的模糊人影显得颇为安静,他似乎无奈的耸了耸肩,“你需要休息一些日子,伙计,嗨,别说话。你可受了很重的伤。”
“嗯...”托克似乎又云游在了虚无飘渺的梦里。
“可怜的特里安人。”金发长耳的模糊人影转身离开了房间。
也不知过了好长时间,托克梦终于醒了。
“我好像已经得救了。感谢阿卡娜您派出的使者。”他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手心,最后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发现自己的确是梦醒了。
“不对,那位先生说他不是阿卡娜的使者,好像叫做什么什么的子孙。”他发现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绸缎衣服,躺在一张干净的木床上还盖着温暖的棉被,他那件破烂的长袍早被洗的干净净叠在床脚,甚至那双洞穴里找来的破靴子也被细心的主人修补的好放在床下,这房屋里的一切都摆放的有条不紊。
“好像那是一位来自恩特尔来的好心先生。”他想起了那个梦里的金发长耳的模糊人影。“无论如何,我得好好的感谢他。”他发现摆放着宝剑的支架被安放在床旁的木头柜子上,那里还搁放着一面做工精美的铜镜子。
托克好奇的取过了铜镜,可镜中的反射出的人物差点让他尖叫起来,“这镜中丑陋的人,难道是我?”镜中的人他怎么也认不出来。脸上涨满长长的络腮胡子,络腮的胡子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而打着结,眉毛浓密,脸上还有两三道一英寸左右的疤痕作为点缀。托克飞快的将铜镜放在了床边的木柜子上再也不去看。
他从床上颤抖的爬了起来,长时间的卧床似乎让托克的关节都生了锈一般,托克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劲,他打着哆嗦穿好了长袍和鞋子,从床旁木柜的支架上拿起了他的宝剑将他别在腰间。
“我得出去看看我们文明的入口--这个我梦想去到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繁华的景象。”托克走向了木屋那扇特别的门,那分明就是干草段编织而成的一面轻盈的卷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