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或者联系过。
“他母亲去世了,他父亲我也没听他提过,也许也去世了。”肖彬沉沉看着我道,“赵家现在,赵信儒,赵信俭,赵以敬,三个大头,以敬和赵信俭尤其相左,所以眼前就是瓶颈期。”
我叹了口气,的确是够复杂,这样的家庭,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我咬着嘴唇:“为什么要弄这么多股东?”
肖彬摇头笑笑:“如果要和你讲明白,恐怕要开个班,从头一节课一节课的教你很多基础知识了。”我的心猛的扯的很疼,是的,我不懂运营也不懂上市更不懂那些艰难复杂需要报班学习的金融知识,所以赵以敬总要我等,却无法向我解释清楚。
看我的情绪低落,肖彬又说着:“简单的说,就是当年公司上市前,要进行改制,增加股东的数量,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
“哦。”我叹了口气,还是不明白,想了半天问道:“那赵以敬也没有办法吗?”
肖彬扭头睨了我一眼,摇摇头:“他不是神,纵然很能干,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来。”是啊,毕竟赵以敬不是电视中无所不能的商战超人,他只是现实生活里步步为营的一个真实商人。
“清扬,其实,唉,算了不说了。”肖彬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方才好容易下去的伤心再次泛上来,和肖彬也不客气,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我是很没用,听也听不懂,做又不会做,帮也帮不了。所以以后我绝不会再那么不自量力的非要绕进他的生活。”说的伤心,我的眼泪止不住滑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唉。这话说的。”肖彬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半天解释着,“我没嫌你听不懂。他也没有,但是确实很多事一俩句解释不清,而且在成功之前也是商业机密,一旦被人探究一二,后患无穷你也是清楚的。所以以敬的一些安排,我也不清楚原因,只能跟着他的思路走,虽然很累。”
我没有吱声,只是不停地用纸巾擦着眼泪,可是为什么越擦越多?我不能听明白,难道清莲就能明白?
“丝之恒已经做到这么大,以敬不可能再另起炉灶重开平台,按照现在的市场环境,只怕又一个十年也做不到现在的水平,何况以敬还想做文化丝绸和电商?所以他不能冒险。”肖彬的车开的不快,慢慢的和我说着,“今天我把我知道的先和你说说。”
“去年秋天,也就是以敬回南京呆了几个月的那次,你还有印象吧?”肖彬问道。
“嗯。”我点着头,那时正好暖暖刚出事,我没有去赵以敬的送别聚餐,而那之后,赵以敬一去几个月,清莲追到南京表白,他们算是正式开始了交往。
“那时赵信儒想退休,按照公司之前的发展轨迹,以及各个董事大家心知肚明,董事长的位子该以敬坐。赵信儒把手里的股份转了一部分给以敬,以敬持股最多,这事就顺利交接了。”肖彬的语调很缓,但是在那样安静的夜里,我竟也听出几分波澜诡谲的味道,全身的汗毛竖起。
“但是没有想到,赵信俭耍了招阴的,不知道怎么说服了赵茵,赵茵也转了股权给赵信俭,这下赵信俭和以敬的股权差不多,赵信俭还多一些。而赵信儒是公司董事,法律有规定,他转让的股权每年不能超过25%,所以没法继续给以敬转,而赵茵虽然是股东,却不是董事,不受这个限制,她给赵信俭转了不少。如果赵信儒执意退休,那坐董事长的就是赵信俭,协调了很久,最后赵信儒只好接着坐董事长的位子。”肖彬说着,“赵信俭这一招太突然了,引而不发那么多年,真难得。如果早有苗头,大家也不会措手不及。”我眼前好像TVB家族大片一样闪烁,没想到赵以敬家族的内部纷争有这么激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想来赵以敬也没想到自己的叔叔会突然发难。
“那今年是不是又可以转了?”我问着。
“本来是可以,但是又出了点状况。赵信儒的夫人急病,到国外治病去了,以敬后来也去看望,走了几天。”肖彬说起这个,我也想起,那时正好我和肖彬陪着裴处长到总部考察,赵信俭接待的,那也是我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