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转过头,见朱瞻基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哪里还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嗔怪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殿下还想着怎么捉弄臣妾,小心将来孩子生出来以后,有样学样,成了个混世魔王。”
朱瞻基看她仰着头,圆润的脸上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皮肤越发吹弹得破,用手指滑过她的脸颊,闷声无奈道:“因为他,我现在都快忍成和尚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孙清扬已经笑不可支,躺在榻上抱着肚子喊疼,“笑死我了,您这样无女不欢的,还叫和尚,庙里的真和尚们可委屈死了。”
朱瞻基也笑起来,“我说得是心里,你看哪一回我没忍住?哪一回碰了你?真把你当瓷人似的,怕磕着碰着的,你还不领情。”
孙清扬坐起身推他,“领情领情,您就别忍了,快走吧,免得一会儿夜深了,凉得很,也让某个女子等得心焦。”
朱瞻基一把按住她,“我今个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歇息,你放心,我一准不乱来,就是和你说说话,你刚才不说有话要给我讲吗?”
他肯让休息休息,孙清扬自是乐意,笑说道:“今个没有让哪个院里点灯吗?您可别让人等。”
朱瞻基点点头,“没有,听你们的话,乖乖休息两天。”
孙清扬看着他不容置疑的眼神,点了点头,“那咱们先去洗浴吧,省得一会儿说困了,还得起身。”
两人先后去了净房盥洗。
因为才怀了三四个月,孙清扬的肚子还不太显,所以一帮随侍的福枝几个,主要是防着她滑倒,等她擦洗好后出来,喜欢泡一泡的朱瞻基还在净房隔帘的另一端假寐。
等朱瞻基出来,孙清扬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往床里移了移,娇声道:“朱哥哥,我帮你把被窝睡得暖暖和和了。”
福枝几个,一见朱瞻基进来,就只留了夜灯,退到外间去了。
朱瞻基脱衣上床,一把将孙清扬抱在了怀里,轻吻道:“你想给我暖床?好呀,不过你这暖床的方法可不对,要不要为夫教一教你?”
“不许胡说八道,他在里面可听着呢。”孙清扬轻轻踢了朱瞻基一脚,由他抱住自己的腰,面朝着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胳膊上,打着哈欠问道:“朱哥哥,听说皇爷爷又打算御驾亲征,你这次会跟着去吗?”
朱瞻基摸了摸她的头发,“嗯,这一回应该不会去,父王对北京这边不熟悉,皇爷爷要真去北征,我得留下来帮着父王。哎,这人一老啊,就固执的怎么也不听劝,皇爷爷他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再这么到漠北去,真让人挂心。偏皇爷爷在宫里就呆不住,他连做梦都想着那些个沙场上兵来将往的事情,你想和我说的,就是这个啊?”
“嗯,我担心你要是跟了去,回来孩子都出生了。可听你这么一说,又担心皇爷爷……”说着,孙清扬像怕冷似的,往朱瞻基怀里缩了缩。
朱瞻基轻轻拍着她后背,“没事,皇爷爷也就是这么一说,就不定还没等他动身,战事就消停了。你别操心这些个事了,睡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孙清扬原来还强睁着眼睛,想要和朱瞻基说说话,一听他这样说,心事没了,再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嗯啊了两声,一会儿就睡熟过去。
朱瞻基看看躺在自己怀里,睡得香香甜甜的人儿,小心地将胳膊抽出,免得硌着她不舒服,又小心地换了个姿势,手撑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她睡得安祥,只觉得心里像被羽毛拂过似的,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不由俯身低头下去,细细地吻着她的鬓角、花瓣一样的红唇,方才反手放下帐幔,抱着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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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朱瞻基走后不久,内宫里忽然来了小内侍,宣孙清扬正午进宫用膳。
向来镇定的孙清扬许是没想到怎么回事,眼皮直跳。
福枝就问小内侍,“公公可知道,是单宣了我家贵嫔进宫,还是端本宫里其他主子们都要去?”
小内侍推开福枝塞过去的封红,面无表情的说:“奴才得的口谕,并未言明是何事,等皇太孙贵嫔进宫了,自然得知,不需多问。”
连封红都不接,这是油盐不进的架势,显然是一早就被交待过话的,福枝听了,有些担心地看着孙清扬。
孙清扬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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