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眼睛里的仇视,孙清扬知道这会她必须为自己辩白,不然,就会被人认定是她下了毒,犯下这诛连九族的死罪。
她绝不能受这冤枉。
“你撒谎!你们俩个都在撒谎。”她眼神冰冷地看向杨宁和桃枝,“说,为何你俩突然要陷害于我?当时明明是小杨公公一直在煎药,桃枝陪着我寸步未离。”她目光转向陈丽妃几位,目光清澈,一片坦荡,“各位娘娘,他们两个在撒谎,我虽然不知他们为何会联合起来说谎,但我确实没有在中间煎过药,碰过药罐,望各位娘娘明查!”
已经带着太孙妃、太孙贵嫔赶来的太子妃,从王安公公嘴里得知了情由,听到孙清扬所说,走到她的身边,淡然地看着上首的各位娘娘,施礼道:“这事,各位娘娘还真是要明查,她是皇上的孙媳妇,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龙惠妃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为什么?太子妃你觉得还用明说吗?”
太子妃坦然地看着她,“臣妾确实不知,请惠妃娘娘明示。”
龙惠妃扬了扬眉,“皇上如果出事,太子就能上位,这,不是摆在眼前的事情吗?还用明说?”
太子妃淡然一笑,“可眼下这种情况一出,岂不是连太子殿下都要被牵连进来,又何来上位一说?谋害皇上,陷害太子,始作俑者这一箭双雕之计,各位娘娘难道没有疑惑吗?”
太子妃这话一说,包括龙惠妃都开始疑惑起来,是啊,如果这是一个陷害太子的圈套,那她们岂不是成了别人手里的刀?
一旁的王安开口道:“老奴有一话,请各位主子听听有无道理?现在各执一词,摆明了对太孙嫔不利,但这两个奴才,并不是在一处共事的,即使勾连,也没有机会,偏他们所说,又都指向了太孙嫔,既然如此,何不都关押起来,严加审问,总能问出究竟是谁说了谎。”
陈丽妃想了想,问龙惠妃几个,“王公公此说,颇有道理,现在皇上昏迷不醒,她们几个各执一词,但显然谋害皇上之人,就在她们三个之中,既然如此,就将太孙嫔、小杨子,桃枝一并关押,严加审问,不相信查不出谁是谋害皇上的凶手,各位姐姐,你们意下如何?”
龙惠妃、张顺妃、王贤妃齐道:“就依丽妃所言,先将她们三个人收押起来。”
龙惠妃还补了一句,“这就让宫正局的即刻过来带人,务必要审个水落石出。”
太子妃说:“各位娘娘,宫正司虽然有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罪之责,但那主要是管教宫人的,太孙嫔有品级在身,去宫正司恐怕不妥,以后就是能证明她的清白,有这样一段经历,怕也会被人笑话。”
龙惠妃没好气地说:“究竟是不是清白,还没有查呢,依太子妃之意,这关也关不得,审也不用审,她就清白了?”
太子妃笑了笑,“当主子的,连体面都没有了,就算有清白,又有何益?如果她真是犯了错,挨骂、挨打甚至杀头都不为过,但如果她是清白的,单是去过宫正司,和宫人们关在一起的这份屈辱,可就是宫里头一份了,一个主子,去宫正司受罚……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依你所,当如何处置?”
太子妃沉吟道:“若按份说,太孙嫔做错事,应有太孙妃和我管束,但此事牵扯到慈庆宫和端本宫,我们若是出面,不免引人猜疑……”
龙惠妃讥笑道;“原来太子妃也知道这事你们该回避啊?那你还在这儿多嘴多舌……”
她的话未说完,陈丽妃几个已经轻喝,“龙惠妃——”
陈丽妃更是面色一沉,“眼下事情既然尚未分明,惠妃你对太子妃如此说话就不免失礼,太子如今尚是国之储君,不要轻下断语叫人误会了去。”
龙惠妃掩了掩嘴,面色不愉,“我这也是惦记着皇上的病情,着急上火,不是有心。太子妃既如此说,那依你的意思,应当如何?”
“既然慈庆宫和端本宫都不宜出面,臣妾就请各位娘妨管束,先将她拘在哪位娘娘的宫里,等查明情况后再行发落。”
龙惠妃大惊失色,“我可不敢让她在我宫里,倘若给我也下点毒怎么办?”
“惠妃失言了,如今尚未查明真相,你怎么可以断言是孙嫔所为呢?”陈丽妃看着这年纪比自己还长几岁,说话办事,却极沉不气的龙惠妃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就依太子妃所言,将她带到我宫里先软禁起来,查一查那两个奴才所说,是实情还是谎话,再行定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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