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后这上面的人,朕要在承天门看到他们。”
既然要对付的对手非同小可,他要带去的人也必然要是非同一般的人,召回京中的人都是好多跟着他身经百战的人。
原泓陪着两个孩子玩,背对着忙碌的人念叨道,“你一甩手走了,就不怕我趁着你不在谋权吗,这可是大好时机啊。”
“一个连早朝都睡懒觉的人,你要谋什么权?”夏侯彻没好气地哼道。
原泓无奈地叹了叹气,好吧,他也就是那么没志气的人。
三天后,各地接到密旨回京的将领都入了宫,方湛也跟着回来了。
夏侯彻夜里等到孩子睡了才动身走的,原泓陪他从素雪园前往承天门准备起程,一边走一边道,“从丰都回来的时候,我留了人跟着沐烟,估摸着她和隐月楼会找到凤婧衣,要是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多谢。”夏侯彻道。
“你要真谢我,就自己活着回来,抱得美人归,也不枉我留在这里给你又带孩子又守江山的。”原泓道。
他只怕,这一去即便他再找到了那个人,以凤婧衣的禀性也难以跟他回来,况且还有一个萧昱,人家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横竖他这情路也是够坎坷的,他也就不跟着再添堵了。
虽然他是有些看不顺眼凤婧衣那女人,不过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他要带回来也没什么,反正跟着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他。
夏侯彻瞥了他一眼,道,“朕回来了,可以给你放一年假,带俸银的。”
“可以休一辈子吗?”
“天还没亮,别做梦了。”夏侯彻冷哼道。
他当年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他拉到入朝为官,哪能随随便便又让他闲着。
“其实,要是凤婧衣那女人还是不识趣,你就看开点吧,反正现在儿子也有了,苏妙风做后娘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别老跟个跟屁虫似的,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别尽做些有失身份的事,让我们这些身为大夏的臣子都怪没面子的。”原泓笑着劝道。
夏侯彻脚步一顿,冷冷地瞪着他,“朕怎么越来越发现,你这张嘴长得那么不顺眼呢。”
“我这是忠言逆耳,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凤婧衣那女人也一样,你俩再这么折腾上几年,她都成昨日黄花了,还追回来有什么用。”原泓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
夏侯彻懒得理会他,到了承天门接过孙平递来的缰绳上了马,扫了一眼两人道,“皇宫里外我都布了守卫和暗卫,你们别让孩子出宫就是。”
“行了,走你的,最好早去早回,否则等你回来,你孩子该叫我爹了。”原泓颇为得意地说道。
“真有那时候,朕回来第一件事,就会让你彻底消失。”夏侯彻冷冷扫了他一眼,一掉马头出了宫门,与候在外面的人会合。
原泓和孙平站在承天广场内,看不到外面的人,只听到阵阵马蹄如雷,渐去渐远,最后彻底湮灭在了夜色中。
“这去了,还能回来吗?”孙平担忧地叹道。
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冥王教的事,可也没追查出什么头绪来,可见这是个万分棘手的对手,不管是皇上,还是那个人,哪一个有了闪失,可怜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
“他会回来。”
他的儿子还在这里,他要的幸福已经唾手可得,他怎会舍得。
北汉,丰都。
请旨废后的风波并没有因为凤婧衣的离开而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朝臣纷纷在乾坤殿外长跪不起,更有甚者上奏若不废后,便辞官归隐。
只是萧昱初登大位,朝中许多事情还不曾稳定,只得双方僵持了下来。
一方坚持不肯废后,一方坚持不肯退让。
因着凤婧衣的离去,沁芳也从凤凰台回到了宫里,午后煎好了空青开的药,带着宫人准备送往乾坤殿,却与入宫探望高太后的灵犀郡主不期而遇。
虽然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但身为奴婢,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见过郡主千岁。”
灵犀郡主与几位族中贵女停下,笑意难掩嘲弄之意,“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沁芳姑娘嘛,听说皇后娘娘走了,怎么没带上你?”
“皇后娘娘自有要事,奴婢跟在身边只会碍手碍脚的,不便同行。”沁芳回道。
“听说,你家主子在大夏做皇妃的时候,你也是跟在身边的,她如今到底是办事了,还是没脸再待在大夏,回去投奔旧情人去了?”一个年青姑娘掩唇笑语道。
沁芳咬了咬牙,道,“不知说话的是哪家的千金,皇后娘娘到底还是皇后娘娘,这样冒犯的话,就不怕传到陛下耳中吗?”
“若不是因为皇后的丑事,陛下如今哪会这般烦忧。”那人说着,指了指远处乾坤殿外雪地里跪了一地请旨的朝臣们,“这些,也都是皇后娘娘造成的,她若是识趣了,就自己不要再回来丢人现眼才好。”
灵犀郡主没说话,只是望了望乾坤殿外还跪着的一众朝臣,近日已经接连有人病倒了,陛下却一直没有松口,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知结果会如何了。
“真不知道有些人一天是想些什么,陛下的家事也要插手,陛下与娘娘数十年的感情,也不是有些人逼着说断就断得了的,即便退一万步讲,这跪着的众位大人逼着陛下废了后,陛下的皇后就会是你们吗?”沁芳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