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爹地,我刚刚没礼貌了吗?”闻声,泪光敛起,重新面对宋久澜,“以后我入席的时候,别出来影响我的食欲。”言下之意,他走了她才可以出来。
这算是他的让步?还是他的‘提醒’?她不知,华庭夏亦不知。
华子函已经离席,宋久澜倒也不用起身,只是跟华庭夏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难免收敛。
对面的男人正在擦拭嘴角,优雅的举止,惹人目光流连,她心中做苦,就这么不愿意跟她同处一室吗?哪怕只是餐厅……
然而华庭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沉声开口,“我有事跟你说。”很强势,看来这话她不听不行。
宋久澜心头一惊,咀嚼的动作经慢了半拍,抬眸,嘴角竟比思维先一步扬起,“什么事?”
“我好像找到了嫣儿……”
“我知道,我都知道,找到容嫣你就会跟我离婚对吗?”口中的饭菜苦涩的难以下咽,嘴角依然倔强的带着微笑,不知道是不是骄傲,“这样的话,在过去的五年里我听过无数次,既然这样,你就去找,把她带回来,但是,我求你,我求求你,别再拿这种话吓唬我。”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十几天会听到这样的话,五年,几十次,甚至上百次。
离婚这样的话,初闻,她恐慌,她惊叫,她哭闹,甚至惊扰了孩子,她只是想用尽一切手段留住华庭夏。
没想到,自己的苦苦哀求换来的是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连一句叮嘱她的话都没有,她提心吊胆了很久。
几天后,待他回来,她才知道,于他而言的坏消息,竟是能让她欣喜若狂,做梦都会笑醒的好消息。
后来,每次听闻这样的消息,每次冰冷的夜晚哭泣,华子函都会在她身畔抱紧她,安慰她,‘妈咪,别哭,你还有我。’
那样的温暖险些烫伤她,她甚至忘了嘲笑:容嫣啊,你看到你的儿子抱着我,安慰我的时候,你会不会难受?会不会悲恸?会不会像我现在这样无助?
只是现在,再也不会有那双手,再也不会有那个拥抱,也不会有那些话。
但是,一个人的心能被伤几次呢?看看她现在,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心里疼了一下,不哭也不闹,侥幸的觉得这次也不会找到,甚至有些心疼华庭夏,又要满怀希望的失望一次。
华庭夏厌恶的看着她,“这次消息属实,你没事可以准备一下离婚协议,或者看看自己想要什么,我不会亏待你。”
一段婚姻,五年,对得起她了。
如果说自己当初对不起她,这五年的锦衣玉食,也还了吧?
“你忘了,这些话你也说过很多次。”一碗粥,只喝了两口,就被静置在桌子上,面前的人已经起身,“我吃饱了,我困了,有些头疼,想去睡一觉。”
人走,粥凉。
华庭夏坦然一笑,“嫣儿,五年前我就该接你回来,没想到,一迟到就是五年,你可怪我?”
所谓华先生和华太太,只是一纸婚约捆绑的尘世男女。
所谓云烟市第一豪门婚姻,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