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靠在青石板上大口喘息的易京问道。
“你刚才那话,不对。我告诉你,至少有一人,你是绝不会向她动手的。”
“光,光头——。”
“你是说光头凤?不,等我的武魂神功,修炼到天下第一之时。第一时间,就是要把光头凤的臭脑袋给斩下来。看她还怎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跋凤男憋足了力气,“她有什么好说的。我是说,光头凤身边的柳依依。你至少不会对她不客气,是吧。”
易京愕然了一下,突然坐了起来,身上因武魂之力的散发,而在自然地风干之中。袍子似乎散发着一层又一层的水气,随风一吹,立即散入河风之中。
“你胡说什么呢。”
跋凤男打哈哈地道,“你小子别不承认,连光头凤都瞧出来了。那柳依依对你有意思。偏偏你小子还假装糊涂。再不承认,可就虚伪了。易兄,我跋凤男真是佩服你啊,在这样天盖地载的追杀逃命时间里,居然还能继写这么一段传奇的爱情。”
易京将他高举指点自己的手给打掉,笑道,“她是她,我是我。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跋凤男兄你就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噫,怎么这么冷。”
“呼呼。”风吹杨柳低,水岸边上的芦苇荡,水草,及岸上远处的树木,都发出了像修罗地狱一样的呼啸声。
两人此刻已经恢复了大约三成的武魂之力,身上的战袍早已经烘干,包紧了身子,卑躬屈膝一步一行,在寒风之中向一个偏僻的村落行去。
此时天已经微微明亮,此处属于天河城郊外的一片村落,却生机盎然。
一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两人的肚子就饿得呱呱大叫,易京一摸自己不争气的肚皮,和跋凤男两人落魄般向村子中走去。
两人在一处炊烟之下停了下来,易京伸手探门,在门环上扣了两下,“有人吗,路人借光。有劳了。”
“砰砰。”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易京大讶并回头对跋凤男道,“不对啊,这炊烟哪来的?怎么会没有人呢。”
跋凤男建议道,“也许这户人家出门干农活去了呢,我们还是找下家吧。”
易京一听,觉得有道理,隔街不远处另外一把炊烟之下的建筑,其中一道房门还是打开的。
两人肩膀揽着肩膀,互相借力,进入房间。
“主人家,有客到,路过的武修,想借你们的地方吃个便饭睡个觉,灵魂币一起加倍算给你。”
跋凤男眉头一皱,“没人?怎么又没有人啊。”
易京松开他的臂膀,独自一人,来到天井之中,但见灶火上冷冷清清。而他们所看到的所谓炊烟,只不过是人家后院里所酝酿的一堆烧灼的草木灰。
看到灶台处冷冷清清的样子,以及锅碗瓢盆上布满的一层灰尘,两人断定,这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天啊,我们进入了无人村。”
跋凤男点头道,“我想也应该是这样了,这样,咱们分工合作。跋凤男兄你在家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到外头转一下。兴许能够抓只鸡回来也不一定。”
跋凤男罢罢手,表示随意,易京举足出门,临了返身把桌子上的强化极魄之剑给带上。
大约过了半晌之后,跋凤男已经将一锅米饭给烧好。但除了米饭之外,什么也没有。
易京则像一个发了财的土财主一样,手里面提着一只兔子,“嘿嘿,跋凤男兄,走运吧。我刚出村东头。这家伙就不走运,碰上了我。兔肉加米饭,爽。”
跋凤男笑骂道,“看来你的运气不错,不过我就要差远了。快点去处理吧,老子还等着吃兔子肉呢。”
易京应了一声是,把免子拿到后院去处理。
一会儿后,一盘烧得黄中泛白的兔肉端上桌来。
两人食指大动,一口米饭一口肉,吃得别样的香。
“嗯,好爽。可惜,可惜。”
跋凤男笑骂道,“有吃还叫可惜,你是在心疼没有酒吧。”
易京眉开眼笑地道,“这你都知道,说真话。我现在倒不稀罕有没有酒了。反倒看现在的鬼天气。天河城内,随时都可能会下一场大雪。冰天雪地的,要是再遇上我们的对手,咱们就像是脱了衣服在寒风之中与他们战斗一样。连件保暖的袍子都没有。”
由于年久失修,这户人家的四周的门窗,在冷风的吹袭下,发出哐哐的声音。的确是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