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们有什么办法?只能是阴沉着脸灰溜溜的离开。
关于宋明浩陷害王兵的事情,张老爷子早就从王兵口中得知真相了。对于这么一个差点害死自己孙女婿,让自己孙女后半辈子在伤心难过中度过的傢伙,张老爷子没直接给他下点砒霜、鹤顶红就已经算是给宋家面子了,还想让他去救人,开玩笑,门缝都没有。
没办法之下,宋兴邦只能是派人四处打听,请来了其他比较有名望的老中医来给宋明浩看病,可是一连三个老先生,都对宋明浩的情况摸不透,无法下手。
而此时给宋明浩治病的已经是第四个了,也是宋兴邦在南京能找到的最后一个了。
同样的,这位老中医在把脉之后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听完了对宋明浩病情的描述之后,才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并不知道是否有用。
宋兴邦、于芬英在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才被迫接受,让老中医给宋明浩针灸。
“怎么回事?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宋明浩还是没有反应啊!这医生到底行不行啊!”于芬英在旁边看的心急火燎,忍不住烦躁的低声问道。
宋兴邦皱紧着眉头,闷声道:“这位老先生据说医术很高,虽然没有张神医那么大名气,但也是颇有声望的,现在我们也只能是相信他了。”
“……”于芬英只能掐紧着拳头,担忧的看着自己儿子,以及他身上的那一根根银针。
那名老中医专注的在给宋明浩针灸着,并没有理会宋兴邦夫妻俩的悄悄话。宋明浩身上的症状是他从医几十年来所遇到最特殊的情况,如果是植物人反而容易理解,问题就在于宋明浩不是植物人,如同睡着了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一点毛病。
而此时,他正在用针灸之法,通过银针刺穴刺激宋明浩的意识,尝试着让他苏醒过来。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宋明浩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老夫用错方法了?不可能啊!古籍中记载,这宋少爷所患的应该是无脑之人的症状,按理说就算不能苏醒也应该有反应的,真是奇怪。”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宋明浩的身体猛地一震,这一下顿时吓了宋兴邦、于芬英一跳,但随即他们便激动了起来,这么久以来,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宋明浩的身体有反应。
“太好了,太好了,明浩有反应了。”于芬英高兴的眼眶泛泪,惊喜的高呼道。
“不要激动,别打扰老先生给浩儿治病。”宋兴邦还是比较沉稳的,立即压抑住自己起伏的心绪,目光注视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宋明浩。
这时,宋明浩的反应越发的频繁,身体颤动,仿佛随时会苏醒过来似的,这让宋兴邦、于芬英俩人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然而,老中医却是与他们的兴奋截然相反,眉头皱的更紧,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突然这时,一道血迹从宋明浩的鼻腔流了下来,同时在他的双耳也是如此,这顿时惊呆了宋兴邦和于芬英,揪紧了他们绷到极限的心弦。
“唉……”老中医忽然叹了一声,随即伸手将宋明浩身上的银针缓缓拔下。
随着银针的拔出,宋明浩原本激烈颤动的身体也再度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双耳与鼻下的血迹,宋兴邦还以为先前只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他不是要醒了吗?”于芬英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见老中医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无奈说道:“宋先生、宋夫人,请恕老夫无能为力,治不了令公子的病情。”
“什么?”于芬英刚刚燃起希望之火,眨眼间又被一桶冰水给浇灭了,不禁激动的抓住老中医的衣服,喊道:“怎么可能,看了那么多医生,你是唯一一个让浩儿有反应的医生,你怎么可能救不了他呢!”
此时尽管宋兴邦也同样震惊,但他毕竟久经商场,心理承受能力强,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急忙把于芬英给拉开。
“卢医生,你这话是怎么说?刚刚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宋兴邦不由得希翼说道。
这时,只见卢医生沉重的摇了摇头,缓道:“根据我的判断,令公子所患的是一种叫无脑之人的病症,这种病症的病人与正常人无异,如同酣睡,而这种病症维持的越久,病人就越危险,苏醒的机率就越渺茫。”
“我刚才运用了一种比较激进的刺激法,刺激人体的本能,想要借此冲破障碍唤醒令公子,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而这种刺激法并不能多用,一次两次或许还可以,但是次数一多,就会危及生命,而第一次往往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但刚才失败了。”
“……”宋兴邦、于芬英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被震惊了。
卢医生知道这个结果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声后,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而就在他踏出病房的时候,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宋先生,拖得越久机会就越渺茫,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