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哥儿,你对仲尧凡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何意?”夜摇光始终没有想明白,等到大家商议好,各自散去,回到书院他们的房间之后,夜摇光才问了出来,见温亭湛侧首看向自己,“就是你说别让陛下对士睿的恩宠淡薄的话。”
闻言,温亭湛莞尔,坐到夜摇光的面前:“摇摇,当今已经近五旬。”
“嗯,当皇帝的日夜操劳,活到这个岁数也差不多了。”夜摇光点头,“越是如此,他不应该越紧着萧士睿,毕竟萧士睿才十四岁,若是他没有个十年的活头,萧士睿根本来不及成长。”
“摇摇,你不懂帝王的心思。”温亭湛很有耐性的说道,“陛下宠爱士睿不假,可若是士睿这一次按照仲尧凡的计策,将背后的人引出来,他以及他背后的力量也暴露在了陛下面前,陛下也许会欣慰,但同时也很有可能对士睿产生防备,我暂且不知士睿在陛下心里是怎样的面目,但是如此暴露,若是士睿他本人的心思,那么必然在陛下心中落一个城府深的印象,日后无论士睿做什么,陛下免不了会去多想一层,士睿是否是出自真心,是否他有什么目的,这对于士睿而言极为不利,可若不是他本人的心思,陛下就会担心,担心他没有主见,日后容易受他人所控制,陛下会因此而更加心疼他,可却会动摇扶持他的决心。”
夜摇光听着,点了点头,好想真的是如此:“那按照你的办法……”
要是被陛下察觉了认为是萧士睿的心思,就会更加的忌惮,若不是萧士睿的心思,只怕会容不下给萧士睿出这个主意的人了。
“傻摇摇。”温亭湛伸手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我怎么会让陛下明白一切都是我们有心安排?我自然不会让陛下查到,我要让陛下认为士睿只是知道有人陷害他,但是这个人非比寻常,他不能也不愿去反击,要让那些阴谋都在士睿的无心之下摊到陛下的面前,要让陛下更加的怜惜疼爱士睿,要让陛下知道士睿不是没有手段,而是他顾念着陛下的心,不忍陛下为难,看到士睿的隐忍。如此一来,和对士睿下手的人相比,士睿就是千好万好,陛下会更坚定他的决心没有错。”
“湛哥儿,你若是陛下的孙儿,只怕陛下就不用这般费尽心思了。”可惜了她这个小相公没有生在帝王家,天生的帝王苗子。
“我若是陛下的孙儿,陛下恐怕就不想让我长大了。”温亭湛笑着摇头,“以后这种话不可胡说。”
“知道啦。”夜摇光对温亭湛做了一个鬼脸。
仲尧凡的办事能力非常可靠,他的人脉之广让人害怕,只用了五天的时间,仲尧凡就寻到了一具和萧士睿只差了不到三分钟时间落地的尸体,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七年了,现如今只有一堆白骨。
接到传信的时候,夜摇光立刻让仲尧凡不要轻举妄动,这死人的身躯哪里可以随便动用,一个不慎就会让挖墓的人阴煞之气缠身。
夜摇光需要离开书院,为了掩人耳目夜摇光接到信的第二天就开始生病,当日还在课堂之上晕了过去,书院特意请了书院的大夫来看了,说是邪风入体,需要静养,于是夫子们就给夜摇光放了三日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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