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湛对钱员外道:“钱员外,烦请您上前看看,您若坐在这里,有人无声无息从门口进来,您是否被人一刀致命?”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钱员外走上前一看,顿时冷哼:“除非钱某人是瞎子。”
听了钱员外的话,有那些伸长脖子的才看到,被温亭湛按在座位上的男子影子倒影在铮亮的桌面上,正午的阳光是直射而来,若是背后有人,还有两步的距离就会出现倒影,死者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
温亭湛一把将坐在凳子上的人推到在地上,不偏不倚的与死者面对面,他吓得想要动,却被温亭湛给按住:“你口口声声说看到了我府上婢女杀了人,我倒是要问问,你在哪里看到?”
距离一个死人只有一掌的距离,那指证的人吓得浑身哆嗦,刚刚的伶牙俐齿完全不见了,声音都开始颤抖:“我我我……我在门口看到……”
“门口?”温亭湛笑问,“那个门口?院子门口,还是屋子门口,正午日头正毒,站在院子里那般远,你也能够看清屋内,眼劲儿倒不错。”
男子想要闭上眼睛,可惜也被温亭湛点住眼角的穴位,想闭上都闭不上,只能面对着那死不瞑目,已经没有血色的一张脸,心慌意乱的他完全没有听清楚温亭湛话里的陷阱,顿时惊慌失措的说道:“我是在屋子门口!”
话音一落,温亭湛松开了他,转身周到屋子门口,正午的阳光洒了进来,笼罩在他的身上,薄薄的为他镀了一层金,他指着与屋子门正对的院子门:“诸位,这是一个小院,左右无通道,院子门距此只有十步之距,按照他所言,他站在屋子门口看到我府上婢女杀人,那么也就是说他至少要站在院子中间距离屋子门口五步之距时,我的婢女已经站在门口,既然如此为何他明知我府上婢女与屋中之人不和却不出声提醒?就算他是因为不知道我府上婢女的意图,那么在我府上婢女举起剪刀时,为何他还不出声提醒?非要等到我府上婢女杀人之后才想起呼喊?”
说完他转过身,披着一袭金辉,流转着珍珠般内敛光华的眼眸犀利无比,手指直直的指向已经坐起来跳离尸体的指证人:“答案只有一个,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我不是,我不是!”那人不断的摇着头。
钱员外已经目露凶光,他好好的喜事非要给他弄得这样糟心,恨不得将这伙人给抽筋扒皮了:“把他押起来,送往官府!”
“不是我,不是我唔……”那人辩驳的声音被堵住,钱府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将他给拖下去。
“且慢。”温亭湛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对上钱员外费解的目光,他浅笑道,“员外,吉时已到,如今吉气入门,押着一个杀人凶手出门,会破坏风水。”
夜摇光险些笑出声,这小子跟着她久了忽悠人的本事真是不得了,对上钱员外询问的目光,夜摇光虽然不知道温亭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