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你说,赶紧洗苹果,饿死了……”
胖子带着一脸糊涂又走进洗手间,边洗苹果边在想,黄子平这兄弟到底是什么人?看来不是运气好,而是真有料。奇了怪了,同读一家医学院,就听说过他鬼手的威名,用手术刀刀工好的出神入化,可没听说其它。搞不懂,也不想去多想,反正跟着他绝对有好处,确定这点就够。
晚上十二点多,黄子平让胖子去后门接白九回来,接完了胖子回去睡觉,白九留在病房。
通过聊天,黄子平了解了白九的背景,白九的祖籍竟然是港海,在加拿大出生,现在的真实身份是加拿大华人。十八岁的时候,白九在加拿大参了军,二十一岁去非洲维和,过了四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三个月前他和三个战友从非洲回到加拿大,因有伤,他独自留在加拿大休养,三个战友保护一个政要去美国开军事交流会。后来政要被刺杀,其中两个战友是内鬼,另一个战友掌握了证据回到港海,两个内鬼怕证据泄露追到港海,把掌握证据的战友连同他父母杀掉,白九赶回来救援已经晚了一步。
虽然没被兄弟出卖过,但黄子平仍然能想象那种痛苦,从北美洲去到非洲那种步步惊险的地方,一起并肩作战四年,好不容易活着回部队,其中两个却产生异心。这样的事情很难接受,宁愿是死在战场,甚至死在敌人的手里,至少那样还是光荣的。
心里一声叹息,黄子平道:“我救你那天是两个内鬼在屋里伏击你?”
白九点头,拿给一根香烟点燃,烦躁地抽了几口才道:“在此之前那个掌握证据的战友已经被杀死。”
“证据呢?”
“我已经交给加拿大军方,顺带我也辞了职离开部队。我现在的身份是加拿大公民,华侨,以及你的保镖。”白九这人说话非常爽快,黄子平可能想知道的他自己先说了出来,随后转移话题道,“两次刺杀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事很反常,你手里有什么资料没有?如果有,给我,我去调查可能还有机会把幕后的人找出来。”
“你?”黄子平有点怀疑,“你手里有资源?”
“我没有,我那个战友有,上次你给我做手术那个房子就是他老家的房子,我在哪儿住过,也认识他的一些朋友,你手里有资料给我就是。”
“我没有,警察有,我想个办法明天给你弄来。”
“好,我等你。”
白九走了,黄子平睡觉,早上起来给郭恒红打了个电话,让郭恒红想办法去弄刺杀案和下毒案的资料。
郭恒红倒是神速,中午前已经把资料带了来,黄子平看过一遍,竟然很清晰的照片都有,还是在各个监控里面提取下来的。而令他感觉一身冷汗的是,他和他们碰过很多次面,那个女杀手甚至还在摇滚吧里挑逗过他,而且是赵静怡喝醉那天。
他妈的,莫非这事和赵静怡有关?
这丫给自己装窃听器是自己误会了想挖新闻,其实不是?
越想黄子平心里越不安,赶紧给白九打电话,等白九来了交资料时,黄子平顺带说了说赵静怡这事。
白九走了没多久,胖子带来午饭,刚吃完,四个医护人员从外面搬进一台台中医针灸仪器,在适合的位置摆放。等他们忙碌完,已经差不多两点钟,琳达和一个翻译官,以及郭恒红把连体婴带了进来。很不幸的是,郭恒红竟然告诉黄子平,琳达要留下来。黄子平那个恼火,不是说了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吗?不过也能想到是菲尔先生的意思,他无法拒绝,反正是外国女人,看就看吧,不会把自己的针灸术学了过去。
郭恒红和翻译官出去以后,胖子反锁好重症室的大门,黄子平下了床,把连体婴从大号婴儿车里抱到中医床。琳达想帮忙,黄子平给她做着手势,让她在沙发里坐好,她迟疑了一阵才走过去坐下,但目光仍然一刻不停看着黄子平这边,搞的黄子平和胖子都很紧张、很不习惯。
连体婴胖子是第一次见,这家伙睁大眼睛看的提心吊胆。尼玛,连成这样要怎么做手术?能成功吗?他道:“哥们,看资料没发现,看真人我是感觉到手术的难度了……”
黄子平道:“其实还好,重要器官只是心脏共用,而且是对称连体,如果不是对称连体,这手术根本就无法做,除非没有共用器官。”
“现在我们要怎么搞?”
“把针拆出来消毒,然后你打一盘清水把频谱器摆好,准备好火罐。”黄子平指了指角落那袋药粉,“这袋药粉开好放在印贴上,针灸完以后贴在每一个针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