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随着和尚眼帘闭上,他身上的生机气息迅速斩灭,肉眼可见的衰落下来,当契机彻底归于无的时候,一缕碧油油的火苗从他身下窜出,如同干柴遇烈火,迅速的将和尚吞没。
神奇的是,这碧绿之火竟然只烧和尚的肉身,对其他东西一丝一毫都没有影响,仿佛虚幻一般。
这神奇的一幕,让人看得啧啧称奇,就连朱由校也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过程就够神奇了,但眼前这和尚圆寂的场面,其中的神秘度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让。
很快,绿火便熄灭,原地只剩下一堆灰白的余烬,余烬之中,有莹莹光泽闪过,那是和尚留下的舍利子。
“有意思,有意思。”看完这一幕,朱由校边笑着走开,看都没看那些舍利子一眼。反倒是后面跟着的李捕鱼,驻足思索了下,便拿着一块绢帕,将这些舍利子给包了起来,揣在怀中。
朱由校大踏步往窗户边走去,路过中间端坐的福王时,只是瞄了一眼对方肥胖的几乎不能动的身躯,便不屑的走开,这让等着来一番王对王交谈的福王气的脸都涨红了。
“由校小儿,安敢如此欺我!”
这次政变没有成功,但一路上的恭敬和未来描摹,却将福王的心气儿给挑了起来,让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最终登基,但也是一方大人物,虽不能比肩霸业争夺中的失败者,如陈友谅等,但亦是玄武门之李建成、明初之朱高燧一类的人物,哪想到,这小皇帝竟然对他不屑一顾。
“让他闭嘴!”不过,朱由校却是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来硬的。后面的李捕鱼也立刻执行,找了块破布,就将福王的嘴给堵住。
对于他来说,福王这种被人拿锅煮了,制成福禄寿宴的货色,还真比不上此刻站在窗户边的这两位——西阁大学士黄克缵,南阁大学士崔景荣。
来到两人一米之外,朱由校止步,看着他们两个,默然不语,两人也洒脱,没有开口咒骂,也没有怨天尤地,只是一如平常的弯腰拱手行礼,“见过陛下。”
“嗯。”朱由校点头,斟酌了下词句,才缓缓开口,“两位的是朕普一登基就简拔而起,当时朕对朝臣一个不识,故能得二为辅佐,也是幸事,此后朕对阁臣一直都不薄,权责爵禄,一直不断,若是有难事,二位可对朕名言,何故走到这一步。”
朱由校一番话语气平淡,娓娓道来,虽无多少情感,但却真诚详尽,着实令两位大学士一愣,这种态度,倒是比一上来就以大义责难来的成熟,来的有气度。
陛下也长大了。
两人欣慰一笑,不多对于这个问题,他们反映也各不相同,崔景荣低头思索,而黄克缵却是开口就答。他从前几天就开始想这个问题,此时早就看清转变历程,心中有了答案。
“从徐光启接任次辅,被陛下委托首辅权责开始吧。”黄克缵的语气非常的平静,这些问题他早就想过很多遍了。
听了这句话,崔景荣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感慨道,“是啊,陛下,老臣和绍夫都是陛下简拔而起,是最早的一批阁臣,随着陛下处理政务,但当时徐光启在干什么?他知识河南道御史,在天津练兵,还一无所成,凭什么他过来摘桃子,成为次辅,将来还会成为首辅。”
说着说着,崔景荣的语气就激愤起来,远不如已经想的通透的黄克缵平静。
听到这,朱由校明白了,归根到底,还是权势迷人,不忿之下,两人暗地里和徐光启作对,最终和地的反对势力勾结起来,意图阻碍土改,让其失败,最终能拉下徐光启最好。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发展成了这样。
“造化弄人啊!”朱由校只是这样感叹了一句,却没有给两人最想听的解释,为什么要选择徐光启,为什么不是他们两人。
朱由校摇头笑笑,不在说话,转身就走,要怎么解释?难道说朕在历史书上看的,徐光启是这个时代的超级牛人,比孙承宗还要牛的牛人?
与其编个理由,还不如不说的好。
看着皇帝笑而不语的样子,崔景荣心中满腔激愤无处宣泄,最终只得化为一声怒吼,“我不服啊!”
这一幕,全称被羽林军的士兵们看下来,最后传出去,变成了一个个故事版本,而版本的主角,却是整个过程中从未露面的徐光启。
为了他,皇帝不惜逼反了两个大学士。这是今后,民间一个对当今宰辅徐光启的印象。
一个徐光启,顶两个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