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睁开双眼时,稍稍茫然了一瞬间,然后就“啊”地一声惊叫,猛地坐起。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迎向剑刃自杀,让常乐免受鲁迪胁迫,虽抱有必死心态,却也把自己吓晕。
可醒来的景象与记忆完全对不上,自己没死是好事,常乐没趁机逃走又令她担忧,当然会惊慌四顾,惟恐两人仍然身陷绝境。
常乐笑嘻嘻在她肩上一拍:
“别怕,你做了个噩梦,现在醒了。”
“梦?”芬妮略有些恍惚,随即坚定摇头,“不对,不是梦!”
由于坐起太猛,她刚被常乐掩好的衣襟又一次敞开,由于前胸纽扣都被鲁迪扯得崩落,笔挺的蓝军服往两边一滑,就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衣,以及稍显稚嫩的一对小小隆起。
刚才一番恶战,虽说对手鲁迪是戏耍的态度,芬妮却已耗尽全力,身上汗水涔涔。
白丝绸沾湿后格外贴身,贴上了便会透明,而胸口隆起处顶得最紧,于是两粒凸出一目了然,连娇嫩的色彩都若隐若现。
芬妮发现这点时,又是“啊”地惊呼,双手抓住两边衣襟用力合拢,然后就维持着两臂抱怀的状态,低下头“呜呜”地哭泣。
常乐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心疼,伸手在芬妮颤动的肩头轻轻抚摸:
“好了,只是扯掉了扣子,没什么大不了,但你真的孤身跑进森林找我,这种傻事不要再做。”
芬妮闻言抬头,泪水滚滚,表情却很坚定:
“你再离开我,我还会做傻事!”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可是芬妮现在的样子,真应了她的外号“微雨康乃馨”,不哭的时候已然很美,一旦流泪,就像洁白花瓣沾上雨滴,美得充满诗意,令人心醉。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表情,以及那句“威胁”中包含的情意,令常乐心中狠狠一热,整个人都要跟着融化。
面对如此美丽纯洁的少女,又是这样一往情深的眷恋,常乐已被深深打动,却又不敢接受。
他将芬妮轻轻拥入怀中,在少女头顶一吻,双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没能开口,只细细嗅着芬妮头发上的清香,沉默不语。
芬妮起初有些僵硬,片刻之后解除了双臂抱怀的姿态,胳膊绕到常乐身后,让两个身体更妥贴地靠紧。
而她的哭泣也渐渐停止。
许久之后,芬妮轻笑了一声:
“你抱我了……”
“嗯……”
“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这个问题常乐不敢轻易答复,点头或摇头也都不合适。
在这犹豫不决的气氛中,芬妮从常乐怀中挣脱,面对面认真盯着他的表情,显然是等待一个认真回答。
但这样一来,她的领口又一次敞开。
常乐心中没有什么邪念,可目光忍不住就往那里瞟去。
芬妮脸一红,伸手拉好衣襟,羞涩笑意中带着点薄怒:
“有什么好看的?比她小多了!”
常乐一愣,不知芬妮口中的“她”意指何人,过了一会才想明白,应该是双峰高耸的米兰达,那姑娘就算没有鲁迪这样的坏人扯一把,自己都能把纽扣崩掉。
“呵呵,我跟她……”常乐下意识地出口解释,想说自己和米兰达只是假冒情侣,不过事情又牵涉到元帅的意图,只得生生收住了话头。
“你跟她怎么了?”芬妮不依不饶地追问,看来对他俩的事早已耿耿于怀。
“我跟她认识很久了,反正跟胸大胸小没有关系,你已经很完美。”
常乐一边笑着宽慰,一边帮芬妮固定衣领,用坚韧细藤取代纽扣,穿过一侧的军服和另一侧的扣眼,小心打了一个结。
芬妮勉强笑了笑,目光中都是怅然:
“我不和她争,我知道争不过,她是元帅的女儿,是贵族……”
“跟血统更没关系!”
常乐最反感以血统论尊卑,差点脱口而出“我喜欢的是你”,缓了缓自己心神,才认真说道: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米兰达比不上你!”
这话可以理解成各种含义,米兰达“比不上”芬妮的,可能是实力、天赋、个性等等,当然也可能是在常乐心中的地位。
芬妮大概认定是最后一种,这次的笑容甜美了许多,脸上飞起红霞,看向常乐的目光躲躲闪闪,掩不住一副羞涩又幸福的模样。
“好了,走吧,别耽误全班的大事。”常乐起身,伸手去拉芬妮。
芬妮与常乐关系拉近了,反而不好意思再与他肢体接触,羞答答避开常乐的手,自己站起身来。
“我的盔甲……”
芬妮东张西望着,又开始焦虑。因为遗失装备会扣掉大量积分。
“回去捡呗。”常乐笑着,要领她返回当初的战场。
芬妮却脸色煞白,将他一把扯住,说东西丢了就丢了,可不能随便回去,万一被“坏人”鲁迪他们抓到,她只能立刻自尽,以免拖累常乐。
很明显,她以为自己能脱离险境,只是被常乐带着逃走而已,根本没想到鲁迪一伙已死。
少女的胆怯倒是提醒了常乐,那地方现在血流成河,老黑也不知把鲁迪啃成什么样了,很不适合柔弱单纯的“微雨康乃馨”参观,
于是他索性也不解释鲁迪的下场,温声细语地安顿芬妮坐下休息,从背包里取出一些食物和水给她,准备自己回去收集芬妮的装备。
可是芬妮刚发现常乐要走,又连忙跳起,仍然坚持那一句:
“我要跟着你!”
常乐苦笑着打了个呼哨,片刻之后裂齿豹老黑欢呼雀跃着跑来,却把原本就很紧张得芬妮吓得尖叫,整个人钻到常乐怀里。
“这是我朋友!”常乐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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