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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牛把手里的篮子放下,招呼我们俩吃馒头,傻牛也还没吃饭。于是,三个人把许久没用过的筷子都拿了出来,配着咸菜咬着热馒头,吃的是满脸幸福。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辉回来了,一脸轻松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了,事情肯定谈妥了。
陈辉具体是怎么说服那些村民的,我没问,陈辉也没跟我们细说,陈辉说,我们需要在他们村里逗留一段时间,需要把观盖起来、神像请进观里以后,我们再离开,这是他们村里人要求的。
我听陈辉这么说,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时间,这时候刚刚进入阴历十一月份,距离阴历十二月十二日末阳,还有一个多月,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呢,从那张草图上来看,已经距离破铜牌的地方很近了,最多也就五六天的路程,我们要是在村里逗留十天半个月,问题也不算大,不过唯一叫我担心的就是,我怕那瞎子再提前过去搞破坏。
我跟陈辉说出了我的担心,陈辉想了想,从他自己包袱里,把罗家人那件邪器拿了出来。这是我们在离开厨师大哥那镇子之前,陈辉专门把这东西从藏匿的地方拿了回来。
院子里,陈辉用着罗家人的邪器,做了一个小法事,邪器上显示,瞎子在我们东南方,离我们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好像自打上次九月初九过去以后,他们就没再有什么动作。
我跟陈辉商量,咱四个人都留在这里也没啥用,纯粹浪费时间,我是不是一个人先去找找那破铜牌的地方,等找到以后,我再回来,做到心里有数。
陈辉一听,倒是同意我去找,但是,不同意我一个人去,他想要傻牛强顺跟我一块儿去。他这么说,我又不同意了,把他一个人留在村子里怎么能行呢。
最后,傻牛留下,强顺跟我走,临走的时候,陈辉到村上给我们讨来很多食物,足够我们俩吃上十多天的,又把钱给了我们很多。我们手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除了之前厨师大哥给我们的,还有蓉蓉留下的钱,特别是蓉蓉那些钱,对于当时的我们而言,就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陈辉不让我们动这些钱,一呢,这钱等于是蓉蓉从瘸子家的保险柜里偷出来的,来路不正;二呢,他想找个机会,以“李蓉蓉”的名义把钱捐出去,看能不能给九泉之下的蓉蓉积些阴德,能赎些罪也行。
收拾好行李,我带着强顺离开了村子,陈辉跟傻牛把我们送到村口就回去了,陈辉这时候挺忙,我们还没来得及道别,村里那些人就把他喊走了。
我们两个离开村子,一路朝西北,按照草图上所画的位置,走了不到一天的时候,出现一条河,这河算是东西流向的,这时候呢,山没有那么深了,山下、山边的村子也逐渐多了起来。
河两边都是山,宽阔的河水在重山间湍流而过,只可惜是冬天,万物肃杀,只感觉光秃秃的重山间,流淌着一条孤零零的河。
因为我们这时候食物充足,也就没有必要再跟当地人打交道了,也不知道具体走到啥地方了,两个人除了休息,就是赶路。
沿着河又走了四天,我们来到了地图上所标注的位置,不过,这地方跟之前那俩地方,看着有些不太一样,只是水中间一个小岛,不知道岛上有没有水。
小岛离岸边只有十几米远,当地人在岸上跟小岛之间,搭了一座木质的悬桥,一米来宽,看样子,这悬桥的年头儿不短了。
我跟强顺走上去试了试,脚下一软一软,整个晃晃悠悠的,上面的每块木板都给磨蹭的黑亮黑亮,应该经常有人往上面经过。
顺着悬桥走上小岛一看,当即傻了眼了,岛上并没有水,满岛的庄稼地,因为这时候是冬天,地里似乎也没种啥东西,不过,地垄沟啥的,都是整整齐齐的。
小岛虽然不大,也是高低不平,弄的也跟梯田似的,我们俩爬上小岛的最高处,整个把小岛一看,连一个坟堆都没有。
强顺问我:“黄河,咱是不是找错地方咧?”
我咬了咬下嘴唇,把草图又拿出来一对照,泄气道:“没错,就是这里。”
强顺又问:“那、那这里咋没有坟地嘞?”
我看了他一眼,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我转念一想,对强顺说道:“我咋感觉,自打来到他们附近这一带,就没看见过坟地呢?”
强顺跟我一对眼神,点了点头。
离开小岛,我们在水边看见个钓鱼的老大爷,看着像是本地人,我递给老大爷一根烟,跟老大爷聊了一会儿,先是问了问这地方是哪儿,老大爷好像说啥“双河”,说我们眼前这条叫西河(谐音),因为时间太长了,我记不太清楚了,老大爷也可能说的是西江。
当时强顺听了就问他,这里是西河,难道还有一条东河么?老大爷一摆手,不是“东西”的西,那到底是哪个“西”,老大爷自己也说不清楚,说他们当地人就是这么叫的。
后来我就说,我们家也是农村的山里的,我们那里只要是风水好的地方,都能看见坟堆,你们这里,看着比俺们那里风水还要好,有山有水,咋没人在这里立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