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厉爵这个夫君,当得还是蛮称职的。
起码,让她在这帮无知的女人面前,长足了面子。
韩江雪垂眸,摸着自己光滑的指甲盖,心想着最近京都新出几家做蔻丹的铺子,有时间,她得去试试。
“是谁说,韩江雪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她的声音缓缓,众小姐白了脸色。
“是谁说,韩江雪是个母夜叉?”
其中一个女子,腿软了一下。
“是谁说,韩江雪不如方小姐柔弱温柔?”
另一边一个女子,颤颤巍巍伸出手,扶在了桌角上。
“是谁说,韩江雪染指了……夙厉爵?”这个事,韩江雪最没法忍!
明明是夙厉爵那个色胚子,染指了她好吗?
这个锅,她韩江雪可不背!
一串说下来,所有的小姐都胆战心惊,接下来韩江雪说的那句话,可让这些小姐更加为难。
“我听得出来,方才骂我的那些话,是同一个人说的,只要你们指出她是谁,其他人我都一概不追究。”
韩江雪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众位小姐的表情,千奇百怪。
只见其中一位小姐,很是仗义地低声道,“我们平日里,都是很好的朋友,怎么可能出卖朋友呢?”
朋友?
她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脸说朋友二字?
韩江雪轻搓着手掌,笑了一声,“只要你们推出那个人来,改日我请剩下的小姐到将军府做客。”
她回头望了眼夙厉爵,眼中满是恶趣味的笑意,“到时候,夙将军也会在。”
这可不得了,众位小姐被这个能和夙厉爵近距离接触的诱人条件,弄得躁动起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一阵推搡,一个小姐被推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个人在低声道,“廖小姐,你还是向将军夫人道个歉吧,将军夫人不会怪你的。”
这个声音一出来,更多压低了的声音也都响起。
“廖小姐,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总是不对的。”
“是啊,将军夫人得将军宠爱,哪会是你说的那样的女子?”
“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是女子,也要有些担当得好。”
“以前还真是错看了廖小姐呢。”
“……”
被所有‘朋友’出卖了的廖金珠,此刻嘴唇发白颤抖着,双手紧握在一起,不安地绞着。
安熙郡主皱着眉头,盯着廖金珠,如同看着一个没用的废物。
可想而知,此刻不连累自己,就是最好的了。
廖金珠今天会被韩江雪揪出来,那是她没本事,安熙郡主可没想捞她。
安熙郡主瞅了眼旁边这些叽叽喳喳卖朋友的小姐们,心中冷意渐升,这些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机会要一个一个整治!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韩江雪就把这个辱骂她的人揪出来了,夙厉爵心里倒是有几分佩服。
更多的是,骄傲。
是啊,夙厉爵当然要骄傲,这么聪明的韩江雪,可是他夙厉爵的女人呢!
能不骄傲吗?
看着可怜的廖金珠,韩江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廖金珠和韩江雪四目相视,看着韩江雪那般悠然自如,她眼中满是羞耻和愤怒。
韩江雪那样懒懒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她,你看啊,人心就是这么不堪一击!
前一瞬还跟你同仇敌忾、姐妹相称,后一刻就能把你扔到凶猛野兽的口中,任由你被咬烂撕碎,彻底毁灭。
韩江雪,不介意做一个嗜血的野兽。
“你骂了我,我该怎么还你呢?”韩江雪一手环胸,另一个摩挲着下巴,围着廖金珠转了一圈。
廖金珠不屑道,“是我说的,那又能怎么样?我说的有错?烂大街的荡!妇!”
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阴狠,好像当着韩江雪的面儿骂出来,更爽快一些。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特殊癖好,死到临头还不知服软。
廖金珠,韩玲玉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在韩江雪这儿,就算是服软,她也不会手软的。
韩江雪很认真的点点头,“既然你说的没错,那我就要动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廖金珠一怔,这,这算什么?
杀人前,问问你做好掉脑袋的准备了吗?
什么逻辑?
韩江雪向来不是一个按逻辑出牌的人。
廖金珠大脑正转弯,韩江雪又点了点头,“默认了,好吧,那我要动手了。”
其他小姐,都一头雾水,从没见过韩江雪这么客气的报复。
夙厉爵也被韩江雪这一招弄得忍俊不禁,唇角微微翘起。
几个贵女小姐,包括安熙郡主在内,此时被夙厉爵这一抹风情又万种的笑容弄得心跳加速。
韩江雪垂下的袖管中,握紧了拳头,此刻已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透明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