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傅贵宝走到了积豆观的门外,见大门紧闭,他一步三摇地上了台阶,拿起门环,啪啪地敲了几下,里面立即传出来问话声,问是谁啊,估计里面守门的道姑,已经从门缝里面看到傅贵宝了!
傅贵宝也趴到了门缝上,望里面张望,说道:“是谁?当然是你们的亲哥哥来了,来找小娘子你们了!”
他趴的地方正好和里面的道姑趴的地方相同,两个人差点眼对眼,把里面的道姑吓得勤哎呀一声,往后猛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呀,小娘子,你有没有摔痛屁股啊,怎么不小心一些,可心疼死小生了,快点儿把门开开,让小生给你揉揉!”傅贵宝在外面非常关心地叫道。
小道姑吓得爬起身,顾不得屁股疼痛,飞跑着进去了,去禀报观主道姑了。
积豆观里此时已然没有俗家的女子了,因为观主道姑知道了容刘氏的事情,她当然不敢再留俗家女子在此了,给了她们些财钱,都打发回家了,反正她的小白脸儿青年也不在观里,留那些俗家女子也是没有用的。
观主道姑名叫贞宁,貌美如花,如果她不当女道士,而是去长安城里卖酒,甚至是卖胡饼,那食客必会前扑后继,无数的人都会来给她捧场的,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女人看到她,也会觉得她很漂亮。
贞宁和观里的女道士们,都正坐在后院静室当中,商量着怎么应对官府的事,但由于她们都是没有什么见识的人,而且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完全商量不出什么主意来,只能七嘴八舌地发表各自的意见,却没什么用处。
这时候,守门的小道姑跑了进来,满脸惊慌地道:“观主,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男人!”
贞宁一愣,道:“来了一个男人?可是来寻他妻子的那种男人?咱们不是让那些俗家女子都回家了么,怎么还会有人来找?”
她以为是象容树志那样的男人,跑来找麻烦呢,一个容树志就让观里鸡犬不宁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来一个类似的,那贞宁非得上吊不可!
其余的女道士也都惊骇,又出事儿了?要不要翻翻黄历,怎么这个月事情这么多,还让不让人好好地当女道士了!
小道姑忙道:“不是那种男人,而是一个特别不要脸的,贱哧哧的,还说要替我揉揉屁股什么的!”
听了这话,女道士中的两个一起惊道:“是不是脸型是圆的,衣着华丽,就是昨天来过咱们观里的那个男人!”
小道姑立即道:“对对,就是他,他又来了,就在观外面,不过,看样子,好象只有他一个人来的!”
贞宁站起身来,道:“走,咱们看看去!”
女道士们一起站了起来,她们正想不出办法来呢,正好有前院看看,说不定能从那个贱哧哧的男人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然后她们再商量,说不定就能商量出主意来了!
她们只想着能对付得了傅贵宝,却没有想过,要是对付不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而小杰这个男人,是很难以付的!
贞宁她们到了前院,却见前院的墙上正露着一个脑袋,正是傅贵宝,傅贵宝双手攀在墙上,露出脑袋正在努力地往里面看,见贞宁她们来了,他立即就叫了起来。
傅贵宝笑道:“各位小娘子,果然是个个如花似玉,小生我是来找你们谈谈《道德经》的,咱们要好好聊一聊啊,谈一谈是什么是道德!”
女道士们都吓了一跳,积豆观的墙这么高,这个贱哧哧的男人竟然也能攀得上来,他可不要真的跳进来啊!
贞宁也吓得不行,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过这么嚣张的男人,往常见的都是些彬彬有礼的人物,就算是乡下百姓,进了道观之后也会很有礼貌的,爬墙头的男人,这可真是头一回看到了!
贞宁叫道:“你不要进来啊!”叫声尖锐,显见是真的受了惊吓,完全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
傅贵宝却叫道:“好,那我还是走门好了,这墙我也觉得有点儿高,不太容易翻,不过,你们要是不给小生我开门,那再不容易,我也要翻墙了!”
说着,他落到了地上,又来到了门口,啪啪地敲打大门。
贞宁走到了门口,隔着大门道:“这位施主,鄙观今天不招待香客,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傅贵宝却道:“小生不是来进香的,小生是来找各位小娘子的,嗯,是来找各位仙姑姐姐的,你们让小生进去,小生有消息要告诉你们,是关于容刘氏的!”
竟然叫起了仙姑姐姐,门里的女道士们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听说有关容刘氏的,她们便一起看向贞宁,等着观主做决定。
贞宁犹豫了一下,她是很想知道关于容刘氏的消息的,但她却道:“多谢施主,你在门外说就好了,不用进来的!”
傅贵宝却道:“小生如果不进来,那怎么占你们的便宜?啊,错了,是如何能和你们促膝长谈呢,所以你们还是把门打开,否则,嘿嘿!”
“你要怎样!”
“小生可就爬墙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