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所以回去的自然也就早,出了皇城,走了好一会儿,时间这才到了中午,他腹中饥饿,打马快行,终于在午饭时分,赶回了陈宅。
傅贵宝他们都没有出去,见李日知回来,纷纷上前询问,李日知便把见到了阎立本,还有彭季的事情说了,众人都替他高兴,但认识到了大人物,和大人物会替他扬名,这个是两回事,所以总体来讲,包括李日知在内,心中都是相当忐忑的。
傅贵宝说道:“大哥,今天估计彭县令不会派人来找你,那不如咱们出城如何?这里出城可是真方便,离着城门没多远啊!”
陈英英一瞪眼睛,喝道:“小杰,你是在说我家的这座宅子太偏吗?你也不想想,这里是长安,这么大的宅子要是不偏,谁能买得起,你家能买得起吗?”
傅贵宝笑道:“有啥买不起的,不过,我干嘛要买,住你的宅子不就得了!”
成自在却道:“你们两个又要斗富吗?”
陈英英瞪眼道:“小杰,你要和我斗富吗?”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嘛!”傅贵宝捏着嗓子道。
成自在叫道:“哎哟,我地个天爷呐,你叫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真恶心!”陈英英立即给他下了结论。
李日知却道:“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出去看看全束方他们,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城外的那座寺庙里落下脚了,咱们去看看他们也好。”
陈家的宅子虽然偏僻了些,但家里的厨师手艺还是满不错的,午饭很丰盛,吃罢饭之后,李日知等四人出了长安城,赶去全束方他们借宿的那座寺庙,一路打听,走走停停,倒也没有花费多久,便找到了那座寺庙。
这座寺庙是位于一条河旁的,在同一侧的河边,过不多远便是一小片树林,过了树林,似乎还有一座庙,但隔着太远,中间又有树林,所以看不清小树林那边是座什么样的寺庙。
到了寺前,傅贵宝抬头念道:“得道院,对了,就是这座寺庙,全束方他们应该就是借住在这里的,这座庙看起来还是满大的嘛!”
众人在庙前下马,自有知客僧上来,满脸堆笑地道:“四位施主,来鄙寺可是要许愿,还是要求签?或者是来访友的吗?”
知客僧没有见过李日知他们四个,所以便知他们一定不会是还愿的,而他们又没带行李,那么应该也不是想要在此借宿的,所以估计访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李日知冲知客僧笑道:“你倒是有好眼色,猜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吧?如果我们想要进寺访友,是不是要先许个愿,抽个签,然后再捐些香油钱啊!”
看来这是一个颇有些爱财的寺庙,当然,也许只是这个知客僧如此,里面其他的僧人还是很清高的。
知客僧咽下口唾沫,表情一正,颇有些严肃地道:“施主要是想捐香油钱,那是替自己积福呢,不僧不敢阻拦,阿弥陀佛!”
说着话,他将李日知等人迎进了寺内,寺里的前院清静得很,既没有士子,也没有僧人,空空荡荡的,进了大殿之后,这才看到里面有一个小和尚。
这小和尚正坐在蒲团上打哈欠,知客僧进来,踢了他一脚,小和尚这才清醒,见有外人到来,连忙咚咚的敲起木鱼,嘴里不停地开始嘟囔起来,也不知他在背诵哪部经书。
知客僧将李日知他们送进大殿,便转身出去了,又去门口等别的香客了,李日知他们拜了拜佛像,傅贵宝捐了吊香油钱,他们这才打算出大殿,往后院走。
陈英英看了看一本正经地敲木鱼的小和尚,说道:“小师父,你们寺里,求什么是最灵的啊?”
小和尚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木槌,双掌合什,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才道:“女施主问求什么最灵啊,小僧以为,是求经书最灵,鄙寺里有手抄的经书,只要女施主把经书请回家去,供在香案上,然后每天诵读,便会心想事成!”
陈英英笑道:“是吗?那要是不灵呢?我岂不是白念经了!”
小和尚眨巴了眨巴眼睛,拿手挠了挠自己的小光头,象是忽然想起干什么事情来似的,说道:“哎呀,刚才忘说了一句,应该是心诚则灵,如果不灵,那就是心不诚了!”
众人一起笑了出来,傅贵宝伸出手来拍了拍小和尚,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心再诚,也是不可能灵的,比如说一个男人就算是再心诚,说他想生孩子,那他也不可能生出来的,因为他是男人啊,生孩子只有女人才行的,这和心诚不诚的没关系!”
小和尚却没听明白这是反驳,而是晃着小光头,道:“施主是要求子吗?那你们来错地方了,要想求子,就要去旁边的道观,隔着小树林,那边有一座道观,里面都是道姑,去她们那里求子,可灵了,不过,有时候也会生出女儿来!”
李日知等人哈哈大笑,也没把道姑什么的当回事儿,只是感到小和尚好有趣,很萌的样子,他们往后面走,去找全束方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