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穿好道袍,对楚强志道:“县尊,只因事发突然,贫道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还保持着被凌辱时的样子……”
听他说到凌辱,陈英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真是恬不知耻啊!
傅贵宝又道:“只因事发突然,所以贫道没有来得及写状子,可否能口述经过?”
楚强志冲他点了下头,示意可以口述,他认为这种风化案子,都是属于雷声大雨点小的案子,看热闹的人会很多,堂上原告被告辩论起来也会很热闹,但最终基本上都会不了了之,只要不涉及人命,那大多数都会只过一堂就会结案的,状子事后再补上,也是可以的。
这时候,门又是一阵喧哗,金家的那两个仆妇寻来了,这两个仆妇因为一直都在后院,前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并不知道,是因为前院实在太吵了,她俩才出来看看,结果发现夫人被人给抓走了,她俩一开始还不相信,但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时,已经耽误了时间,所以这时候才赶到。
可这两个仆妇到了,也没法进来了,只能和别的百姓一样,站在大门外张望,干着急没办法。
傅贵宝清了清嗓子,看了眼刘秀雅,用手一指她,道:“今天,贫道在街上招揽生意,靠替人算卦,赚些银钱买食物充饥,这个名叫刘秀雅的女子,在门缝里看到了贫道,见贫道颇有些姿色,乃是一位英俊倜傥的道长,她便心生歹念,垂涎于贫道,所以打开了门,想要把贫道骗进她的家中,想要行不轨之事……”
啪地一声大响,楚强志在上面一拍惊堂木,喝道:“神算子,不要逞口舌之利,这些有的没的,不许乱说,直接描述经过就可以了,然后你被骗进金刘氏的家中了,是不是?”
“回县尊的话,是的。贫道一失查成千骨恨,再回首已是出不来,进了院子之中,差点儿被金刘氏按在墙上,肆意蹂躏……”
啪啪两声,惊堂木之声再起,楚强志喝道:“只说经过,不可胡乱加入你的臆想!”
“是是,只说经过,只说经过!”傅贵宝连声答应。
刘秀雅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叫神算子的道士脑子是有病吧,他在说什么哪,他是在用这些话来诬陷我吗,可这些都是什么经过啊,简直是莫名其妙啊!她都听傻了,连辩解一下都忘记了。
傅贵宝抬手擦了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差点儿失身,自己差点不清白了的表情,他又道:“金刘氏对贫道太过垂涎,但见贫道玉树临风,威武不能屈,她便知道要想得到贫道,她只能威逼利诱,而不能使用暴力……”
上面的楚强志暗暗叹了口气,这个叫神算子的小道士,以前是个说书的吧,满脑子都是臆想,臆想也就罢了,他竟然还当是真事儿说出来,这可真是奇了,我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病啊!
李日知和成自在却是对傅贵宝刮目相看了,小杰,可真是不要脸啊,以前只知道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现在还知道了他如此的不要脸,而且是到了这种令人高山仰止的地步,虽然说不上是后无来者,但极有可能是前无古人了!
只有陈英英心中呸然,瞧傅贵宝长的那个德行吧,还说刘秀雅想要非礼他,如果有女人肯这么非礼他,想要和他这个那个的,他怎么可能会拒绝,他会激动得跳起来吧,自己就把衣服给脱了!
看着下面一直说不到重点的道士,楚强志这回边斥责他的想法都没有了,就是听着傅贵宝往下编,看看他到底能编出什么样的花样儿来!
刘秀雅本来是惊恐万分,无论是谁,突然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惊恐的,就算换了李日知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一样会惊恐的,何况是刘秀雅这样的妇道人家,但刘秀雅已经从最开始的手足无措,开始慢慢的镇定下来。
刘秀雅抬头看向楚强志,见楚强志脸现不屑之色,便知道楚县令是不相信这个道士的话的,所以她便松了口气,不再那么惊慌失措了。
可是,还没等刘秀雅完全镇定下来呢,傅贵宝突然说道:“金刘氏向贫道许诺,只要贫道和她去后院,在床上风雨一番,她就给贫道二十四两银子,如果贫道伺候她得好,让她就神仙一样快乐,那就翻倍给贫道钱,还说要给贫道凑成五十两之巨,贫道一时之间,竟然差点儿把持不住,几乎就要答应了她的银邪要求,可就在这时……”
还没等他说完呢,刘秀雅就急了,这个神算子道士在说别的事时,都是满嘴的臆想之言,都是胡说八道,但这句就不是胡说八道,起码不是完全的胡说八道,而一半真话,一半假话,这她就得辩解了,不能再任由他这么说下去,下面指不定再说什么呢!
刘秀雅打断傅贵宝的话头,急道:“你胡说,县尊,民妇冤枉,民妇是答应给他二十四两银子,还答应做得好就给他翻倍,并且凑成五十两银子,但民妇说的是他做好法事之后,那是他做法事的报酬!”
傅贵宝把脖子一梗,直气壮地大声道:“你才是胡说八道,你答应给贫道银子,就是想要占有贫道的身子,法事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否则的话,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