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成自在也很惊讶,三人一起道:“太简单?你的是什么题啊,大家不是一样的题么?”
郑州地处中原,虽然也有胡人行商往来,但终究是比长安那里少很多,关于胡人风俗的题目,就算是让李日知去答,也会很吃力的,傅贵宝却说太简单,这个太不可思议了!
“对啊,是一样的,我的也是关于胡人风俗的!”
成自在心想:“难不成小杰的文采远远超过我?可我看他一直都是在冥思苦想,也没怎么动笔啊?”
“那你怎么答的?”李日知问道。
“题太简单了,我不屑答之,所以空着了!”傅贵宝大声道。
三个人看着他,片刻,一起呸了声,不会就不会,吹什么牛皮,贱人!
四人一起去了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庆祝陈英英再也不用羡慕他俩可以去参加考试,因为这两个家伙一定考不中!
又过了三天,考试公布了结果,傅贵宝和成自在毫无悬念的没有通过,他俩也并不伤心,为了表示不在乎考试的结果,就在张榜的那天,他俩起了个大早,特地出城打猎,打了几只兔子,在野外烧烤之后吃掉,然后再回到城里时,有人问他俩的考试结果,当然这个人就是陈英英,两个人很潇洒地进行了回答。
傅贵宝一甩头上的束发丝绦,道:“我不屑知道结果,如果我想要知道,那早上就去看了,而我出去打猎了,这就已经证明了我的不屑,是真的不屑!”
陈英英转问成自在:“那你呢?”
“我?我,我陪着他不屑!”成自在回答道。
陈英英再没心情问他俩了,而李日知干脆就不问!
考试结果公布了之后,通过的学生便要去拜访考官,还有刺史崔东升,这些李日知都是不去参加的,他并没有参加考试,这些应酬自然也就免了。
但之后的学生聚会,比如诗会,还有野外游玩,等等,这些活动其实也是应酬,但李日知就不得不参加了,因为这段时间是同乡的学生互相交往,以期以后能成为官场上的助力。
二来也是赶赴长安之前的准备,大家商量一下要怎么启程,路上花销要不要均摊,以使得花费更少等具体事宜。
李日知当然不需要和别人分摊路费,但认识一下同乡学生,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当他收到请帖,自然欣然而往,傅贵宝和成自在当然要跟着一起去看热闹,而陈英英也女扮男装,跟着去了。
这次是以诗会为名,学生们之间认识一下,大概有二十来个学生。不过,学生们大都不是很富裕,基本上都是出身寒门,虽然家里有钱供他们读书,但大手大脚的花销,却也是无法支撑的。
其实,学生们当中是有两三家比较富有的,但却并不显富,没有什么大家一起出去吃喝玩乐,我来结账,我来请客这一说,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请柬上写的很清楚,这次郊外诗会,大家各带酒食,如有额外花销,由大家一起均摊,请柬上的落款是全束方,是这次州里考试的第一名。
陈英英可不象这些书生们似的,她大方得很,在出门之前,叫厨房准备了足够五十人吃喝的酒菜,菜式精美,酒也是陈年好酒,由一辆马车拉着。
李日知笑道:“这是干什么,让大家都知道你有钱吗,小心他们和你商量商量,让你把去长安的路费也给他们出了!”
陈英英却笑道:“谁在乎啊,那点儿小钱!”
傅贵宝叹了口气,道:“有钱就是好啊,象我这般出身贫寒之人,只能自己努力,发奋读书,以期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前程,混得一日两饱,还有一席之地可以晚上睡觉……”
“你读书努不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的,考不上!”陈英英大笑起来,只要傅贵宝耍贱,她就要嘲讽,开心之极。
傅贵宝嘿嘿干笑两声,并不答话,眼珠子不停地乱转,不知他在想什么办法,来进行反击。
四人上马,由两名仆人赶车,一行人出了郑州城,到了离城两里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古亭,古亭外是百亩竹林,这里离城又近,风景又好,是郑州百姓非常喜欢的地方,这次书生们的诗会,便选在了这里。
早就有人到了,一个二十二三岁书生打扮的人站在亭子的外面,他远远看到李日知过来,便迎上前来,问道:“可是来赴会的同学,不知如何称呼?”
李日知翻身下马,拱手道:“在下李日知,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这书生哦了声,上下打量李日知,道:“原来兄台便是李日知,久仰久仰,在下全束方。”
全束方是听过李日知的名字的,因为李日知是唯一一个免试的。
这年代各地的考生通过州县的考试,然后去长安赶考的,称为乡贡,全束方考了第一名,所以按理说他是郑州乡贡第一人。
但偏偏有李日知这个免试的,李日知也是乡贡,但他好得可以免试了,所以要排名的话,李日知才是第一,全束方只能是老二了。
全束方心里自然会有一些不舒服,他哼哼了两声,看向李日知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