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所以李日知就给他一次侥幸的机会!
时间太短,于捡金想不出什么新的谎言来,于是,他只能把上次说过的话,真的是又重复了一遍,是很简单的一个过程。
出事的那天,于捡金被临时找到,让他赶车陪着马绍季下乡,出门之后,忙乎了大半天,马绍季越干越起劲,所以便让于捡金把马车赶得更远些,结果导致回家的时间不够了,可马绍季却非要回家不可,所以于捡金只好赶着马车,在天黑之后,才把马绍季送到了家门口。
因为马车当然不能走有台阶的正门,要走侧门,所以马绍季在正门下车,而于捡金则赶着马车走侧门,也进了马府,然后于捡金安顿好了马和车之后,便回屋去睡觉了,第二天才知道马绍季晚上并没有进家门。
很简单的一个过程,任谁都无法从这个过程里看出蹊跷之处,至少没有人怀疑于捡金,对于于捡金来讲,这个简单的过程,足可以证明他和马绍季失踪无关了。
李日知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于捡金,这和你上次说过的结果,完全是一样的,对吧?”
于捡金连忙点头,以他的心智,他在短时间内,还真的没法编出不一样的过程来。
李日知表情很严肃地道:“你说的话不再改变了吗?如果现在,就以你说的话,做为你的供词,算是最后确定的供词,那么你现在能确定不再改变吗?我提醒你,如果一旦白纸黑字写出来,然后你按上手印了,就没法再改了,而如果事后核实,你是在说谎,那么,你就是犯人之一了,你是要受到惩罚的,你能明白吗?”
他说得有些啰嗦,但正因为啰嗦,所以算是反复强调,使得于捡金就算心智不高,但也听得明明白白了。
于捡金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看来是在作心理斗争,是坚持谎言呢,还是实话实说,或者只说一部份实话,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李日知却不给他时间纠结,而是追问道:“这份供词,你能确定吗?快点回答,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于捡金再没法纠结了,脸上表情竟然露出了崩溃的前兆,他重重对着李日知磕了一个头,道:“小人愿实话实说,再不敢隐瞒情况了!”
李日知点了点头,这个于捡金还算是好忽悠,一吓唬就说要说实话了,不难对付。
而崔东升则眼眉竖起来了,瞪着于捡金,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欺骗老夫,看老夫怎么修理他!
马文尚却皱起了眉头,希望别是马家的家丑,千万不要是马绍季和于捡金串通过的啊!
于捡金道:“小人上次说错了,实在是怕丢了饭碗,小人没有什么本事,如果丢了马家的活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养活一家老小了。”
他看了眼马文尚,又道:“大少爷不是在家门口走丢的,而是在一个村子里面,那天晚上并不是一直在赶路,而是借宿在一户农家,后半夜时,小人发现大少爷不见了,这才惊慌起来,所以才赶车上路,回了家!”
李日知稍微沉默一会儿,道:“只是发现马绍季失踪的地点变了,别的呢,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于捡金说马绍季是在农家失踪的,崔东升和马文尚一起打起精神,看向于捡金,听他下面怎么说,因为案子出现转折了,这到底还算不算是一桩人口走丢案,还有待商榷。
于捡金偷偷瞄了一眼马文尚,这才小声说道:“大少爷半路上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子,骑着一头驴子,驴矮走得慢,大少爷便让她也上车,车后拴着驴,让驴跟着车走,因为走得慢,所以根本没法准时赶回家,所以大少爷便在半路上找了家农户过夜。”
“然后,半夜你发现马绍季不见了,那么那个漂亮女人呢?”李日知问道。
于捡金道:“那个漂亮女人也不见了,那头驴也不见了,小人害怕,所以跑回了家,第二天有人问小人时,小人怕担责任,所以说了谎。”
马文尚脸色铁青,于捡金招来招去,竟然招到了漂亮女人身上,看来是马绍季和漂亮女人鬼混去了,而他和马家其他的人竟然还很着急,还报了官,这不是太滑稽了么,马家的脸都让马绍季给丢光了。
崔东升心想:“果然是马家的丑闻,那这种事情,还要不要再审下去了呢?”
李日知却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他却只是关心破案,他道:“你为什么在半夜,去看马绍季和那个漂亮女子过夜呢,你当时是因为什么?”
于捡金忙道:“这位公子,不是小人想去看,而是晚上我家少爷住的那个房间,被风给吹开了门,屋里什么都没有,小人半夜起来上茅房时,看到了,然后就急了,这说明少爷失踪了啊!”
“原来如此!”李日知点了点头,又道:“那天晚上,你家少爷是和那个漂亮女子住在一间房子里吗,所以你发现马绍季不见了,那个漂亮女人也不见了,对不对?”
于捡金忙不迭的点头,当时确实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