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天殊轻轻地问她。
安静地听完这段故事,唯有心中默默叹息,就算是对这段感情无言的评价吧。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地认识到了,那就是自己与眼前这个凄婉的女子,是肯定打不起来了。
小九的眼睛好红,哭得多了,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注视着“段云”那朦朦胧胧半透明的虚影,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又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天殊终于有机会问出这句话,他之所以会走到这房间中,不就是为了这个?
小九抬起头,将视线落在了天殊的脸上,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样。
天殊被这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憨笑着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绝美的脸庞配上憨笑,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效果。屋内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小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麻烦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吧,我会将一切都整理好,到时候就请你送他回去吧。”
“你不一起吗?”天殊惊讶地问道。
小九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移回到了“段云”身上,然后便仿佛就这样石化成了雕像一样。
天殊见状,又是默默叹息一声,转身走出门外,并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走出屋子后才感觉到,原来外面的夜是凉飕飕的。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毕竟现在正值深冬,普通人早就裹成个春卷呼呼大睡去了。想到睡觉,天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可能听故事听久了,也会觉得疲惫吧。
抖擞下精神,缓步走到外面的草地上,找了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直接席地而躺。他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对着夜空胡乱挥舞比划着什么。
“爱情真是一个痛苦的东西,明明想要把对方死死地霸占,却又总是会有些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人不得不放手。”天殊轻轻地呢喃着,也不知道他是为谁而说。
“既然无法天长地久,那就珍惜曾经拥有吧。”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边上传来。
天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转过脸去看那人,而是等到那人在他身边坐下,才重新开始比划起来。
“大外甥,你这是在捣鼓啥呢?”来人正是刚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现在又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身边的猥琐大叔浪天涯。
本来天殊对他有着一肚子的火,不过后来听了一个这么长的故事,心思被全部拉去,也就提不起兴致与他拌嘴了。
见天殊不搭理自己,浪天涯也不在意,掏出酒葫芦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喝完还长吁了一声,感叹道:“酒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啊。如果爱情是毒的话,那酒便是最好的解药了!”
天殊在空中乱舞的手终于停住,却没有放下来。他转头朝那浓烈的酒气看去,眉毛轻挑了一下,笑笑说道:“难道你也有什么故事吗?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分析你个大头鬼!”浪天涯将手中的酒葫芦甩到了他身上,笑道:“小屁孩,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再来和我谈这些男人的问题。”
天殊拿起怀里的酒葫芦,放在眼前摇了摇,苦笑一下道:“这尿一样的玩意儿我想我是学不会了。”手腕轻轻一抖,又将酒葫芦扔了回去,“再说了,是不是男人和会不会喝酒有什么关系?”说完,那只手又开始凌空比划起来。
“当然有关系。”稳稳地接住酒葫芦,浪天涯忍不住又打开盖子喝了几口,随之又是一声舒爽的长吁。他满足又依依不舍地盖上盖子时,却看见天殊正好将那只一直在空中乱挥舞的手收回,也枕到了脑后,然后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大外甥,在想什么呢?”他不由得好奇道。
天殊没有回应,此时他的所有意识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眼睛虽是闭着的,可是眼前却浮现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一个刚刚被他画在夜空里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淡淡地香气钻入鼻腔,与之脑海中某一个信息点相结合,犹如将一根火柴扔进了炸药库,让天殊瞬间弹坐起来。那灵敏的嗅觉没有骗人。不过睁开眼后的他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欲望,因为这香味的来源正站在身前三步不到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是个女人,一个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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