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惊喜吗?”凤栖梧娇笑着道:“我让人专门给你留了房间呢,你可是我店里的第一个贵宾,连沈犹烈寒都排在后面的!”
沈犹烈寒一进来就听到了凤栖梧得意中带着撒娇的声音,感觉有点怪,想想自己纳戒里那两个所谓的贵宾卡,撇了撇嘴,收起了兴师问罪的打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看起兰馨的婢女放在桌子上的乐谱来。
眼睛瞄到凤栖梧上午唱的《滚滚红尘》的乐谱,身随心动,看着乐谱在白玉凤凰琴上弹奏出来,熟悉的音乐带着不熟悉的感觉将凤栖梧和兰馨引出了房间,凤栖梧一出门,就看到朱红的亭子中,一声墨衣的沈犹烈寒坐在玉白的石凳上眼神专注的盯着乐谱,手指翻飞,一个个熟悉的音符从他手中飞出,组合成自己最熟悉的音乐,第一次,觉得沈犹烈寒是个在战场以外也可以意气风发的人。
从惑人的音乐中回神,凤栖梧挽着兰馨的手臂道:“兰姨,你的礼物有人提前替你试了,怎么样,喜欢吗?”
“若鸢夫人的白玉凤凰琴,当然喜欢。”兰馨拉着凤栖梧坐在沈犹烈寒对面,柔声道:“这曲子倒是耳生的很,不过,很好听。”
“兰姨喜欢就好,这乐谱上的曲子多得很,您可以慢慢玩儿。”凤栖梧话落,沈犹烈寒的手也从白玉凤凰琴上拿下来“这些曲子有些并不适合用这把琴弹奏,清唱的话,应该不错。”
“看不出来啊王爷,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凤栖梧看着沈犹烈寒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和意外“这里面的确有些曲子不是这种温柔的乐器能弹奏出来的,不过,王爷第一次看这乐谱就能弹奏出来,的确很让人意外。”
“兰姨也可以,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今晚的开业典礼是不是也用了这上面的曲子来引人注意。”想起凤栖梧再三邀请人去风来仪阁的开业典礼,沈犹烈寒虽然没有小气到诅咒凤栖梧的深意萧条,却也是极不愿意让凤栖梧的优秀在外人面前显露无疑。
凤栖梧显然也是很珍视这本在前世并不算很稀有的乐谱,闻言摇头道:“曲子跟这乐谱上的算比较相似,但不是这乐谱上面的。”
沈犹烈寒闻言面色未变,眼神里却溢出一丝满意来,凤栖梧倒是没怎么注意笑着道:“我才请兰姨一起去呢,我在红袖招给兰姨准备了一间房,正好趁着今晚开张的时候带兰姨去看看,今晚就不要让厨房准备晚膳了,大家一起去,人多一点热闹。”
“还是大小姐好,连我们都未曾忘了,看来我让寒墨通知厨房取消晚膳的决定是很明智的。”寒雨贱兮兮的声音传来,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酒坛子,递给凤栖梧“大小姐,看看在下酿的酒与你那宝贝佳酿如何?”
“你酿的?”凤栖梧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砸开封泥,浓郁的酒香夹杂着淡淡的果香沁人心脾,凤栖梧眼睛一亮“你竟然能看出她的酒方里大部分材料!”
继续闻了一会儿,凤栖梧将酒坛放在桌子上,有些不解的道:“为什么用水果代替药材,这样的话这两种酒效果完全不一样的?”
寒雨苦笑一声,有些自嘲的道:“想必您也知道,您那位朋友也是个高人,有几样药材是剧毒之物,一旦处理不好吗,佳酿就是要命的毒药,在下一时还考量不定,不敢冒险,便把药酒变成果酒,自娱自乐而已。”
“你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个高人,于她起死回生也不是天方夜谭。”凤栖梧听着寒雨的话,好像被夸赞的是自己一般,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说着,她从纳戒中拿出一个丑丑的木头雕刻的药瓶,用一种近乎庄严的姿态将药瓶打开,一只手突兀的过去掰开沈犹烈寒的掌心,一颗,一颗的药丸倒进沈犹烈寒的掌心,六颗丹药滚落在沈犹烈寒的手心,凤栖梧的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你,兰姨,寒雨寒墨,寒风寒雪,每一个人都为我受过伤,被我连累过,以后我也不能保证我还能不能不这么倒霉,这丹药,一人一枚,带在身上,死亡十二个时辰之内,便可起死回生,我有的不多,你们要惜命一点,少受伤······”
“大小姐,您······”寒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是学医之人,起死回生的事情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谬论,可是凤栖梧的态度太过庄严,让人不忍心也不能去怀疑她。
沈犹烈寒掌心里捧着那几颗小小的丹药,心里五味陈杂,尤其是凤栖梧的眼泪落在他手上,那温度直接灼烫到了他心里,唇瓣嗫喏了下,他开口道:“这些全给了我们,你找不到他怎么办?”
凤栖梧炙热的感情让沈犹烈寒本能的将这个让凤栖梧心心念念的人定义为了一个男人。
凤栖梧想起季安然,心思沉重也没注意到沈犹烈寒的神情,闻言只吸了吸鼻子道:“找不到的人,不找便罢,她那么变态,没了我也不会把自己搞得太狼狈。”
粗鲁的擦了两下眼睛,故作不在乎的道:“你怕什么,除了这救命的药,她给我的东西够我用几辈子了,你们表现好的话,我可以分享那么一咪咪哦!”
说着又献宝似的拿出一面玻璃镜子递给兰馨“兰姨你看,我的百宝箱存货都是你喜欢的哦!”
玻璃镜子清晰地映出自己的面孔,兰馨吓了一跳“栖梧你这是要把自己的家底掏空啊,这般稀有的物事兰姨看看新鲜便好,你且收好吧,莫要损坏了!”
凤栖梧有一个挂怀的人,这件事对沈犹烈寒和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秘密,兰馨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眼下见凤栖梧这样子,只当是凤栖梧触景生情,一时糊涂了。
凤栖梧这会儿也缓过来了,琢磨着兰馨的心思,心底一暖,笑道:“兰姨,我不说了吗,她给我的东西都够我用几辈子了,不差这一点,这就是个镜子,给你赏玩罢了,不过这丹药你们几个可都得好好保存着,起死回生不是开玩笑的,寒雨你也不要好奇心作祟去把这丹药给毁了,这丹药我手中也不过十颗,还是我家臭然然的绝世之作,可开不起玩笑。”
最后,她把眼神落在沈犹烈寒脸上,有些不满的道:“我都把这么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臭着一张脸太不够意思了,我跟你直说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寒霜看我不顺眼,我也不喜欢她,她的丹药我先留着,什么时候我看她顺眼了,如果她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我再给她。”
话落,她抱着寒雨拿来的两个酒坛起身,笑嘻嘻的道:“你应该不会小气的只酿这两坛吧,这两谈归我了,晚上你们自己拿着那令牌去风来仪阁要然字号雅间,我等这们!”
说完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一步一晃的往外面走去,明明还没有喝酒,却好似已经醉了。
沈犹烈寒沉声叫了声“寒墨。”
寒墨当即反应过来,道一声“是。”就跟了上去。
院子里只剩下沈犹烈寒,兰馨和寒雨三人。
兰馨开门见山,也语出惊人“寒儿,你心仪栖梧那孩子,是吗?”
沈犹烈寒猛然一整,像是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被揭穿,不知所措的看着兰馨“兰姨,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逃避不是沈犹烈寒的风格,被人看出来他也不否认,只是疑惑自己竟然如此不会隐藏心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