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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峯生冷的眉头压下,“你究竟多大?”
此刻比起莫意涵酗酒的事,聂云峯更关心的是她的年龄问题,若是未成年,他就惹了麻烦了,而他讨厌麻烦。
莫意涵打了个酒嗝道:“你没听过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
说着,莫意涵一个转身,落入藤椅上,举着酒杯在半空中晃了晃前言不搭后语道:“今夜是我重生之日,我不喝个痛快就可惜了老天难得瞎了次眼儿了。”
她从小大大,连个十块钱都没捡到过。着死而重生回到重前,肯定是老天爷瞎了眼才会发生在她身上。
聂云峯立在原处,面无表情,整个人仿若被一团寒气所笼罩着。认识聂云峯的人都知道,此刻的聂云峯正处在发火的边缘,聪明的人应该逃命。
但对于已经八成醉的莫意涵自然看不懂。
而就在聂云峯打算把莫意涵丢出公寓时,突然莫意涵带着酸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你知道吗,昨天要不是意外地闯进了你的房间,今天我可能已经成了过街老鼠。”莫意涵凝视手中酒杯里的红,眼神弥散了几许。
她不是一个会对人倾诉心里委屈的人,但她所经历的恐怕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的。她需要说出来,否则她会憋死。至少在酒精麻痹了她的坚强外壳下她需要宣泄。而他,一个和她上过床的陌生人,错误的一夜,他们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可以说。
而酒杯中的红仿若让她看到了那个躺在血泊中无助、愤恨、绝望的自己。
“你知道吗,昨天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给我下药,然后找好了记者,给我编了一出好戏,一出可以摧毁我一切的戏。”莫意涵淡淡的,带着些些嘲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划过。
聂云峯黝黑的瞳孔微闪,记忆回到昨天晚上,不得不说昨晚他很尽兴,但他身下的女人似乎有些热情得过火,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有些不正常的地方。看来昨晚的事情和他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莫意涵抬头看着聂云峯,跳动着的瞳孔带着复杂的神情道:“我一直以为只要努力地付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直到昨天我才明白,愚昧的付出就是将自己推到悬崖上,而后让你自以为是的亲人亲手将你推到悬崖下。”
聂云峯瞳孔一紧,她绝望中自嘲的语气不是她这个年龄该体会到的,但她的话却拨动了他心里那根隐藏的弦。
聂云峯看着莫意涵缓缓道:“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对你心痛,既然已经看明白了,就藏好自己的心,这样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他不知道他干嘛跟一个小屁孩说这些话,应该是她伪装的坚强波动了他平静的心湖。
莫意涵眼眸微闪,而后举起酒杯道:“藏好自己的心,我喜欢你这句话。”接着头一仰,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聂云峯生冷的眉头紧蹙,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行了,借酒消愁不是你这年龄的小屁孩该学的。”
莫意涵看着空空是手,眉头微蹙,缓缓站起身,想抢回酒杯。对方却举高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