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关当初那些残兵是否回来过的问题,他总感觉着,这案子,或许和当初的那些残兵有着一些关系,他们走的,就是当初那些人走出来的路,否则,实在无法解释,这山后有着那么一条路,而附近的村民却毫不知情。
“那些畜生……”老人的情绪,微微的有些激动,不过,似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漫长的岁月,终究也消磨了她太多的仇恨。
又勾起这位老人家心底最痛苦的记忆了,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看着老人,牛兵心底有着一些的迷茫,虽然张群英没有说在老人的丈夫死后,在老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牛兵也能够想象得到,当时那种情况下,老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丈夫被杀,自己被侮辱,孤老终身,这样痛苦的记忆,这样的仇恨,大概,岁月也无法消除吧,或许,只有记忆丧失,或者生命终结,这些痛苦,才会真正的消除吧。
“二奶奶说,的确有人回来过,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的话,牛兵他们能够听懂一些,不过,张群英却是完全能够听明白。
“回来的人具体的情况,老人家还记得吗?”牛兵的声音,也微微的有些激动。
“二奶奶说,当时回来的,是一个兵匪,以及他的儿子。”
“那个兵匪叫什么名字,老人家还记得吗?”
“连旭峰。”老人的嘴里,只是吐出了三个字,只是这三个字,却是颇为的清晰,完全用不着张群英的翻译。
“老人家,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们说说这个连旭峰?”牛兵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了声,他不知道该不该问,老人说起连旭峰时,依旧有着切骨的仇恨,至少,牛兵能感受到那种仇恨,这个连旭峰,那应该不是杀死老人丈夫的残兵,就是当年侮辱了老人的残兵,揭开老人埋藏了四十多年的伤疤,这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一些;可是,他隐约的感觉着,这个连旭峰,恐怕非常的关键,非常非常的关键。
“连旭峰,是当时那个残兵的的头儿,他们都叫他营长,听他说,是怀州人……”张群英一边听一边翻译。
“怀州人,H省怀州?”牛兵迅速的问了一句,此时的他,心跳也微微的有些加速,怀州这个地名,原本他是有些陌生的,可现在,他却并不陌生,因为,宁小花他们所怀疑的那位厅级高官,就是怀州人。
“不知道,二奶奶只是听他说过怀州的事情。”
“连旭峰的儿子叫做什么名字?”
“不知道……”
“老人家是怎么发现那连旭峰父子的?”
“二奶奶是悄悄看见他们的,那天二奶奶去四叔家找四婶有点事情,四叔就是现在我们村的村支书张坎平,当时就看见了一个人在四叔家的堂屋里,看见那个人,二奶奶顿时就吓住了,因为她认出来了,那人居然是一个残兵,除了那个残兵,还有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一身解放军军装,那模样,和当年的大姑几乎一模一样,大姑是四叔的大姐,当时被兵匪带走的女人之一。”张群英这次,却是询问了好一番,才做出的回答。
牛兵又细细的询问了一番,才算弄清楚了当时的情况,老人其实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连旭峰的儿子,只是说凭着一些猜测,猜测那人是连旭峰的儿子,当然,这种情况下,这种猜测,应该还是八九不离十的。不过,老人对于连旭峰的事情显然记得非常清楚,他清楚的记得那是八零年的事情了,年纪应该是二十六七岁,身高不高,和牛兵差不多,脸比较圆,更多的,老人却是记不得了。当然,他能够记得这么多,也算是不错了。
这个人,难道是徐凯辉?牛兵禁不住的猜测起来,老人家所说的人,和徐凯辉无疑是比较接近的,年纪,身高,脸盘,老人记得的几方面,都符合标准。
“你问问老人家,知道罗国庆的母亲不。”牛兵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
“二奶奶说,罗国庆的母亲,应该就是那些匪兵的女儿。”这个问题,老人家明显的迟疑了好一会,才回答的。
“谢谢你,老人家。”牛兵微微的鞠了一躬,老人能够说出这些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这也是对他们的信任了,对此,他心底真的很是感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