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木槿花的目光,赶紧摇头道:“这个肯定不可能的。谁不知道组织工作最锻炼人了,好多人削尖脑袋想进组织部还进不去呢。再说了,现在组织部有您这么好的领导,谁不喜欢呢?如果那时候您来了组织部,我肯定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张文定对徐莹说奉承话说习惯了,这时候忙着哄木槿花开心,便把以前对付徐莹的那一套拿了出来。虽然很直白,可往往能逗得领导最开心。
木槿花听到张文定这话确实心里很舒服,她接着张文定的话就来了一句:“那如果现在让你去组织部,你愿意?”
张文定肠子都悔青了,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早知道她会这么说,老子说那个奉承话干什么啊,装痴就行了。现在好了,被逼到墙上了吧?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张文定觉得木槿花这个话多半就是句无心之语,应该不会真的要把自己调到组织部去,便硬着头皮回答道:“愿意!这样的好事,我求之不得啊!”
木槿花就点点头:“既然你的个人意愿没问题,那我看看,嗯,等机会合适,组织上再找你谈话。”
这一下,张文定和徐莹都傻眼了,领导啊,不带这么给人下陷阱的!您怎么说也是市领导,怎么这玩笑话就成真了呢?
吃个饭随便聊个天,也能够当成个人意愿吗?
然而尽管无比委屈,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反驳什么。当初王本纲都明显失势了,徐莹也只敢顶市委组织部而不敢顶王本纲个人,现在面对着这新任的组织部长,她只觉得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
……
看着木槿花的车远去,徐莹脸上的微笑也隐去了,冷得跟冰似的,上车后就冲张文定道:“你有毛病啊?是不是看到她官比我大你又喜欢她了?瞧你那骚样,捧臭脚也不是那么个捧法!你喊她吃什么饭啊?啊?”说着,她嘴一歪,学着张文定的神态道,“如果那时候您来了组织部,我二话不说就过去了。你过去干什么啊过去?过去伺候她是不是?”
张文定本就心情不爽,现在又被她这一通劈头盖脸的凶言恶语一说,顿时心头火起,没了好语气:“我说你怎么回事?我那么说怎么了?她是组织部长,我不捧着她我还能怎么样?你有种是不是?你有种你刚才怎么不冲她发火?你还不是一脸笑生怕她对你不满意……”
徐莹没料到张文定竟然敢顶嘴,而且还顶得这么不留情面,火气就更大了:“至少我还没主动凑上去。哼,我早就知道你想离开我,想攀高枝,想攀高枝我不拦你,你去攀吧!咱俩从此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哼!”
这一声完毕,她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扬长而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气,她只知道现在看到张文定就烦、就讨厌,她告诉自己这不是吃醋,这是恨他不顾大局!
她恨不得扑上去和张文定打一架,可是她知道,打不过他。
张文定伸手在方向盘上砸了两下,没下车,也没开车,自顾自地生着闷气。
他今天对木槿花客气中带着点随意,其实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木槿花对自己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武家姑侄的话弄得他如芒在背,他实在是太难受。
他也没想到自己那么说了之后木槿花会借势逼人,那种时候他没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要不然就是面对面打木槿花的脸了,那后果可是无比严重的。在官场中,上下尊卑真的很重要,哪怕他就算是真的成了武家的女婿,在随江这一亩三分地上如果见一个市领导恶一个市领导,那他也是混不下去的。
武贤齐还是武家的四爷,省委组织部长,也不能跟省委一号对着干,虽然有传言说他在一次人事问题上和省长顶过牛,可那只是传言,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人事问题,而不是别的问题,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啊。
一连三天,张文定主动找过徐莹,可徐莹都没理他。直到第四天,徐莹才不得不给张文定打电话。
因为,市委组织部来人了。
市委组织部来的是干部四科的人。
从开发区调个干部到市委组织部,这种考察其实是干部一科的事情,但是由于张文定拟任的职务是干部一科副科长,所以负责考察的就是干部四科了。
干部四科加挂青年干部科的牌子,以培养青年干部为主,但考察谈话这种活儿,他们也干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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