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纳了妾室,因妾室命中克夏堇,冯氏不愿承认她,最后妾室病死了。
听到这,夏堇询问钱妈妈:“父亲和那个黄氏,到底怎么回事?”
钱妈妈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细节,但是听冯氏的意思,夏知翰确实收过黄氏的帕子,也曾对她有过好感,但他与黄氏并没夫妻之实。他也是因为黄氏的无中生有,才认清了她的真面目。
面对这样的结果,夏堇十分失望。她又追问一句:“黄氏的尸首可有运回来?”
钱妈妈摇头道:“山长水远,再加上天气炎热,在老爷收到书信的时候,尸首早就已经下葬了。”
“这么说来,根本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夏堇沉吟,转而又问:“既然父亲没有和她圆房,那她的元帕哪里来的?总有一个男人……”
“定然是她不守妇道,老早就失了贞洁,想赖在老爷身上。”钱妈妈义愤填膺。
夏堇原本以为紫鸢可能是她的庶妹,因为她的母亲容不下黄氏,她才流落在外,可是听钱妈妈这么说,黄氏既然是在夏家的产业,定然不可能生下孩子。可转念再想想,她的祖父为什么千里迢迢把她送去江南?若是为了她父亲的名声,把她拘禁在某处就成了,再不然“急病而亡”也行。再有,黄氏若是**于别人,怎么可能理直气壮地说,她已经是他父亲的女人。
“钱妈妈,我问你这些,不是想追究以前的事谁对谁错。你应该知道,无论是崔文麒还是紫鸢,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甚至就连他们的身份都不知道。”
“三奶奶,无论是崔文麒还是紫鸢,都不可能是黄氏的子女。”钱妈妈说得斩钉截铁。
夏堇疑惑地看她,说道:“崔文麒年长于我,我可以理解,但紫鸢,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钱妈妈面露难色,沉吟片刻低声说:“当日奴婢见她一口咬定与老爷有了夫妻之实,便知她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之后奴婢又从夫人那得知,她早就与老爷暗中有往来。那时候老太爷和老爷都希望添个男丁,奴婢怕她早已珠胎暗结,就给她下了药。”说着,她重重磕了一个头,哀声说:“奴婢该死,是奴婢自作主张。”
夏堇不想追究这事是钱妈妈擅作主张,还是她母亲授意。她只知道,这样一来就可以肯定,紫鸢不是她的庶妹,至少不是黄氏所生。不过关于她祖父把黄氏送去江南的事,她还是觉得奇怪。她询问钱妈妈确切地址,钱妈妈压根说不清楚,又说那宅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卖给别人了。
钱妈妈走后没多久,江世霖折回房间。见夏堇呆愣愣地坐着,他问道:“怎么了?都问清楚了?”
夏堇点点头,失神地说:“紫鸢那么恨我,处心积虑想让我不得善终,我们之间定然有极大的仇怨,可我想来想去都找不到缘由。原本还以为她和黄氏有关,可钱妈妈又说,黄氏不可能有子女……”
“黄氏不可能有子女,并不代表紫鸢和她没有关系……”
“不可能的。”夏堇摇头,“我问了钱妈妈,也问过吕嬷嬷,黄氏是唯一一个……”
“如果紫鸢认定她是你的庶妹呢?”
“你是说,黄氏收养了她,告诉她,她是我的庶妹?”夏堇一边说,一边摇头,“我怀疑根本没有所谓的‘送去江南’,祖父很可能一早就把黄氏杀了。之后的事,都是祖父想让父亲安心罢了。”
“不是还有一个姓刘的婆子与紫鸢有关吗?再说紫鸢还活着,若不是为了引出崔文麒,大可以现在就把她抓回来审问,再不然滴血认亲也成。所以这事根本不值得忧虑。你还病着,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江世霖说着,笑眯眯地搂住夏堇的肩膀。
他已经和李医婆谈过了。李医婆说,她的身体很好。这样一来,他想要孩子,只要他够努力就成,说不定半年内就会有消息。当然。如今的首要关键是他们得赶快圆房。他要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你想吃些什么,我让人给你做。”他一心讨好她。
夏堇奇怪地看他。“我才吃过东西。”
“那你喜欢什么,我让人送过来给你挑。”
夏堇不语,只是慎戒地看着他。他又想干什么?她暗自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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