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过江光辉,夏堇愈加坚定了远离江家的决心,可江世霖的表情又让她迷惑了。是他太会做戏,还是那匣子里的避孕药丸根本不是他的意思?
“你先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夏堇急欲挣脱江世霖的钳制。
“你的态度很奇怪。是因为父亲决定停了你的汤药?”江世霖凝视着夏堇。是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放心,不会那么容易怀孕的。”
夏堇咀嚼着他的话,微微皱眉。片刻,她试探着说:“不是不会,是根本不可能。那些药丸会让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什么药丸,什么不会有孩子?”江世霖惊愕。
“你不知道?”夏堇抬头看他,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变化,生怕看漏了什么。
江世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奇怪,为什么她的情绪不对劲。他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说的药丸是我准备的,所以你在生气?”他伸手抱住她,笑容又在瞬间凝固了。她在生气,所以先前她说的话大半都是假的。给她的母亲送信,让她的丫鬟见钱妈妈,命令吕嬷嬷去找江世澈,她一定在谋划什么。她说他们不能偏信王婆子的话,她想仔细调查江姚氏一家,难道她想出府?
“不要做惹我生气的事,我说过很多次了。”江世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在这一刻之前,她一直在对他做戏。她不是不会做戏,她从来都不是任他摆布的女人。“我可以容忍你,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夏堇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她又哪里惹到他了?“你放开我!”她揪扯他的肩膀。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江世霖放开了她的背,却一把勒住了她的腰,“不管你在计划什么,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这里半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堇心虚地垂下眼眸,故意转移话题说道:“老爷说,若是我没有好好服用药丸,三尺白绫就是我的归宿。我以为这是你的意思。”
江世霖明明白白看到了她眼神的闪躲。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绵羊。即便她不想要他们的孩子,但这件事她定然不会逆来顺受。“先前你在计划什么?找大哥求救?”他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吕嬷嬷去二门早在她去见父亲之前。这就表示即便他的父亲没有找她,她也同样在计划某件事。他的心情更差了,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怒道:“怎么不说话?”
“我能计划什么?”夏堇抓住他的手腕。他永远都这么喜怒无常。明明是他的父亲逼迫她在先。“你放开我!”她也生气,可是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
在沉默的对视中,江世霖率先放开了夏堇,闷声下令:“把父亲给你的东西拿给我。”他对她越来越不忍心了。他甚至害怕弄疼她,可她总是一次次无视他的真心。但凡她有一点点在乎他们的婚事,但凡她有一点点期望他们的将来,她就应该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质问他。可惜,她连伤心都没有,她仅仅只是生气。
夏堇从房内拿了匣子交给江世霖手。触及他的目光,她瑟缩了一下,解释道:“我没有计划什么,若不是这些东西会损害我的身体,我不会生气,毕竟我们早就达成共识,我们不该有孩子。”
夏堇越解释,江世霖越生气。“我知道了。”他收起匣子,又让她把白绫也拿了出来,临走又忍不住警告她:“不管你想怎么样,这辈子你都只能呆在这里。你最好时刻记住,我们是拜过堂的。”说罢他疾步而去。
夏堇失神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彻底糊涂了。她相信药丸的事江世霖完全不知情,可是她应该何去何从,她应该如何选择?这次的事就像是上天给她敲响了警钟,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但她忍不住想,他想怎么样?他去找江光辉,又会说什么?
夏堇本想叫王婆子过来询问江姚氏一家的事,可她的心太乱了。江世霖要禁锢她一辈子吗?她为什么觉得他有一点点在乎她?
夏堇在房间枯坐了一下午。直至夕阳西下,江世霖从外面回来,她依然像雕像一样坐在桌前。当天晚上,夏堇躺在床内侧背对他,听着他吹了灯,窸窸窣窣上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抱她,更没有亲她。她只是感觉到他在她身边躺下了。
其实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自古以来都是妻子服侍丈夫。妻子应该比丈夫晚睡,比丈夫早起,所以她应该睡在床的外侧。可他偏要睡在外面,还说什么若是走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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