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应该和卫晨去苏州。这一刻,她后悔自己没有早些离开。
江世霖见夏堇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似无言地抗议,他脸上的笑意浓烈了几分,拿着毛巾随意擦了擦,问道:“你的丫鬟叫什么名字?丁香?秋桐?”
“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你能牢牢记住,我们是夫妻,我会懂得孝敬岳母,也会在下人面前给你几分面子。如若不然……”他冷哼。
“你休了我吧。”
“虽然你没有桃红的娇媚,也没有绯红的美艳,更不及杏红体贴,但是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进门,怎么可能轻易休了你?”
夏堇低头不语。她知道江世霖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她看不透他。难道他想折磨她?她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她一直以为他绝不会醒来。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死人。如今她却眼巴巴多了一个丈夫。还有卫晨呢?他会怎么对待卫晨?她不能连累他。
她越想越烦乱,越想越懊恼。此刻的她就像江世霖手中的一只蚂蚁。他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可是她不愿意向他屈服。在明月楼的后巷,他是那么凶狠;今日他才刚刚醒来,就急不可待地逼迫于她。他们一定是前世的仇人。
“嗨。”江世霖靠着软垫,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太善良了。你联合情夫把我推下楼梯,令我差点丧命,我不与你计较。你勾引我的大夫,yin*他与你私奔……”
“你胡说八道!”夏堇恼羞成怒。
“我如何胡说了?”江世霖反诘,“永州城人人都知道,是崔文麒把我推下楼梯的。你敢说,半年多年,你不是倾心于他?再说今日,大家都看到,是父亲派人把你抓回来的……”
“你侮辱我可以,请你不要污蔑卫大夫!”
“怎么?心疼了?”江世霖耸耸肩,“你不用担心,他是寿阳卫家的三公子,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把事情闹大的。”
“你不过是要我向你低头。好!”夏堇大步上前,拿起江世霖扔下的毛巾,抓着他的手胡乱擦了两下。“你现在满意了?”
江世霖盯着她,笑道:“生气的样子还算可以见人,不过女人嘛,不能整日气呼呼的。”说话间,他的手掌已经贴住了她的脸颊。夏堇下意识想躲避他的动作。他瞬间沉下了脸,低声命令:“不许挣扎!”
夏堇整个人僵住了。江世霖的眼中满是警告意味,仿佛她敢动一下,他就拿她的母亲,拿她的丫鬟开刀。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食指和中指划过她的脸颊,他的拇指正摩挲她的下巴,他的指甲掠过她的嘴唇。突然间,他的五指紧紧捏住她的后颈,他的拇指掐在她的耳后。他一下拉近了脸与脸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
“你……你想……干什么!”夏堇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们的帐还没算完。”江世霖一字一句陈述。他的嘴角在笑,眼睛却毫无温度。
“你想算什么帐?”夏堇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严格意义上,此刻仅仅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这仅有的两次见面都告诉她,他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她不能被他吓住。
这个想法才掠过夏堇的脑海,她已经伸手覆住了颈后的手掌,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我已经被你们绑上喜堂,如今又有什么可失去的?”
江世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反手抓住夏堇的手指。夏堇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整个身体往后退去。江世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
“请你放尊重些!”夏堇再次推开他。她朝门口看去,心中估摸着,她若是转身而去,江世霖会不会命人把她押回来。
“好吧,尊重。”江世霖稍稍后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夏堇说了一句:“这是你逼我的。”说罢,他大叫一声“来人”,随着杏红走进屋子,他吩咐道:“去告诉太太,就说三奶奶身边姓吕的婆子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让太太找人打她十个大板,小惩大诫。”
“你敢!”夏堇怒目圆睁。
江世霖没有搭理她,只是对着杏红挥挥手。
“等一下!”夏堇欲叫住杏红。杏红仿佛压根没听到,对着江世霖曲了曲膝盖,低头退了出去。
“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江世霖轻笑,“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待岳母大人的。你是在担心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