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且运行良好,日日有进账。否则对于他们二人,她只能干瞪眼了。这些四脚吞金兽啊,啧啧。
“第一个要求我姑且算你做到了。现在,是不是轮到第二个要求了?”孙焘问。
“您老请说。”
“第二个条件,我希望你能来照顾我老头子饮食起居一个月。当然,你可以带着人来。”意思是他绝非对她图谋不轨。
一旁的石康宏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我可以做到,可是为什么呢?你如果缺人照顾饮食起居,我完全可以请人来做。”周徽嵐挺疑惑的。
“你这是没诚心!”孙焘指控。
周徽嵐耐着性子道,“孙老先生,我觉得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虽然不能说自己的时间价值连城日进斗金,但将时间浪费在这里,真的是太不值得了。况且,即使我请人,你也得到你需要的照顾。这并不违背你的初衷不是吗?”
孙焘一挥手,“好吧,第二个条件算你过了。”他寂寞太久了,迫切地想知道她是不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孙焘看向石康宏,“第三个要求,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石康宏很识趣地起身,“周总,我去外面等你。”
当屋里仅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孙焘开口了,“我的经历很复杂,旁的我也不多说,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我愿意,我此刻应该坐在国家政策研究室里了。”
周徽嵐闻言大吃一惊,这高煦给她介绍的是什么人哪!这样的大佬他也敢介绍给她?她那里目前就是个小鱼塘吧?哪能装得下这样的大佬?
孙焘继续说道,“那十年里,我母亲因我惨死,我就对那个人发过誓,谁若想让我为他效力,一定要跪着求我出山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请你到我公司就职,我需要给你下跪?”周徽嵐和他确定这事。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周徽嵐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你不相信我?”孙焘问她。
周徽嵐停住了脚步但人没有回头,“不,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转身就走?就不考虑一下吗?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也没有其他人,即使你跪了,石康宏正在外面呢,他也不会知道。”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叫没有其他人呢?”
“只要你成全了我这心愿,我就能出山帮你了。周总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前面两个条件你都做到了,就剩下最后一条了。我的能耐如何,或许你还不得而知,但高煦定是知晓的。”孙焘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似乎在引诱着她堕落一样。
“我也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很抱歉,我有我自己的底线。虽然没能请到你很可惜,但我也决不允许我这样卑微地去求一个人。不是不可以卑微,在涉及生死人命的情况下,可以。但我绝不会允许我自己为了利益而下跪。或许没了你,我的公司发展会慢很多,但那又如何?千金难买我愿意。”
即使她已经做到了前面的那两个条件了又如何?现在想来,前面两个条件涉及金钱和精力,他不就是和她玩沉没资本那一套吗?她承担得起。
啪啪啪,几声掌声响在她身后响起。
她有底线,且足够理智。赌性有,敢闯敢拼。在发现事不可为之时,又不乏壮士扼腕的勇气。作为领导,资格足够了。
孙焘缓缓地走到她面前来,“知道吗周总?如果你当真应了我的要求给我下跪了,我也不会追随于你。我只会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你这个人太没原则太没底线了。今朝你能为了请我而百般委屈求全,他日你翻脸的时候只会更加冷酷绝情。”他们这样的人,要追随谁的时候,通常是不思进先思退的。
“我不会下跪的。”
“所以我才说你很好,身为女子之身,却要克服自身的软弱像男人一样拼搏,这本就不易。这样的女子,通常都因过于刚强而失去柔和的一面。甚至因过分地追求成功而放弃很多东西,但你不是。这很好很好。”
“其实我知道你压根就不缺钱。”周徽嵐坦白,如果石康宏透露的信息无误,他与高煦真有半师之谊的话,怎么会缺钱呢?高煦本身是金融和刑侦双料博士啊。
“我知道你知道。”但那又如何,如果她通不过考验,同样会被耍一顿。
“那现在您的答案是?”周徽嵐试探地问。
孙焘一拜,“周总,日后请多多指教。”
周徽嵐虚扶了他一下,“指教不敢当,希望我们以后相互成就吧。”
最后她忍不住好奇一问,“孙老,你这考验没有人曾经通过过吗?”
孙焘笑而不语。
等石康宏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很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孙焘的考验实在是太变态了,简直步步陷阱,进退间差一点都不行,这分寸需要拿捏得太到位了。这些做法和选择但凡做错了一条,就基本宣告失败了。
“你说我老人家变态,那你家周总却通过了考验,又怎么说?”孙焘反问他。
石康宏讪讪,他能说于孙焘而言,他家周总乃天选之主吗?
周徽嵐收服孙焘的消息传来,高煦意外地挑了挑眉,孙焘是个战略布局方面的人才,那是种花家政策研究室都想请的人,但他因为某些缘故一直避居于野,与他有半师之谊,连石康宏都不知道他的底细。
他当时就估计过,周徽嵐收服孙焘的可能性在五五之间,现在为她所用,只能说她这个人刚好对了孙焘的胃口。
消息传来的时候,当时恰巧魏老也在,当时都惊了,直叹周徽嵐什么运气。众所周知孙焘是人才,但这么些年,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