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他,他们吴氏何至于受她的气?
还有,一直以来也是他一再挑衅周氏,导致两族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仇怨也越结越深。
特别是看到周氏一族干啥都愿意带着王氏一族的时候,他们看得贼不是滋味。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周氏那边愿意,他们宁可打杀了吴刚,只愿重修旧好。不跟着周氏,他们心里慌得一批,不踏实。
“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剑拔弩张的呢?”这时,走进来一个人,刚好将韩惠竹堵住。
那低沉的声音很有特色,像是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各种话音混合之后的音色,已经很难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原籍的口音了。
看到进来的人,韩惠竹瞳孔一缩,吴昊!他回来了?
相比于她的神色大变,吴昊整个人可太正常了。看到她时,竟然还朝她微微颔首。
韩惠竹僵着一张脸,微微点头回应之后,她就往外走,吴昊就这样凝视着她的背影。
韩惠竹出了去,她长吁了一口气。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她没想到吴昊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样子混得还不错,她以为他死在了外面。
吴昊这个人,说实话,她忤他。
在大兴村,当年吴昊可是和周郢以及她二哥齐名的人物。相比她二哥的邪正相间,周郢是真仁义,那吴昊就是大开大合的狠辣。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她以前退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吴昊的表兄。
当年退亲的事也闹得有点大,退亲后不久,他表兄在一次进山打猎的时候意外身死,吴昊一直将此事怪在她身上,没少找他们麻烦。最初,因为理亏,她压着不让她二哥还手。但后来吴昊越来越变本加厉,最后她二哥烦不胜烦,设了个局,逼得他在大兴村呆不下去,不得不远走他乡。
而现在,他回来了,她二哥已经不在了,相当于她要直面他,这让她心里直打忤。
韩惠竹走后,吴氏众人才反应过来。
“是吴昊呀!”
“吴昊,你回来了?!”
所有人都涌了过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外面的动静让近来一直卧病的吴四爷都由孙子扶着走了出来,“阿昊,你回来了?”
吴昊上前扶着他,“是啊,四爷爷,我回来了。”
“不走了吧?”
“暂时不走了。”
“吴刚过来!见见你昊堂兄。”吴四爷转而对吴昊说,“他近来闯了很多祸,大概要麻烦你了。”
面对他,吴刚也是一脸讪讪,“堂哥。”
吴昊挑眉,“好说。”算起来,吴刚还是他的堂弟。
听完这一两年里吴氏和周氏的恩怨,吴昊心里摇头,他的族人依然那么短视好斗没脑子。他四爷爷虽然好点,但毕竟老了,面对蒸蒸日上的周氏,内心定是又焦急又没办法。
“四爷,这次咱们真的做错了。”
一如周惠兰所说,没那个能力,还没忠诚感恩的人,谁愿意带着玩?
人家吃肉,他们跟着喝汤不好吗?一来肉汤的份量也不少了,二来还不用操心那么多。为什么非得自己掌勺?
“上次之后,我们就没再去闹过了。”有人急切地解释道。
吴昊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将自己代入,站在对方的立场想一想就知道了。人家这样闹你们,你们能乐意?”
他们想了想,摇头。
“周氏不可能让你们逼着就范的,反而是越闹越不给,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如果周氏屈服于闹字,那就是开了一个坏头,但凡吴氏王氏等不满意就闹一回,人家还次次退让不成?”
他这么一说,众人就明白了,换他们他们也不乐意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吴昊说道,“周氏那边说得对,从头到尾周氏并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
“可是,我们卖冬稻的事,他们明明可以阻止的,却偏偏看我们跳坑不作为!”
吴昊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咱们打了人家左脸,难不成还指望人家将右脸凑上来给我们打不成?咱们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主动道歉并修复关系。”
“周惠兰当初就说过,即使我们道歉了,他们也不会原谅我们的。”有人将那天吴四爷和周徽嵐的对话说了出来。
“人家原不原谅的再说,我们得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目的性别太强了。”吴昊也能理解吴四爷要面子的想法,“这事让我来吧。”
说实话,他回来听到这么多的事,对周氏特别是周惠兰很有好感,冲着对方帮他收拾了韩海,他也该登门。
谈完了周氏的事,吴四爷和他拉起了家常来。
“对了,阿昊,这些年你在外干的是啥营生?”
“就跟着一位服装老板做事。”吴昊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
“那你这次回来?”
“老板打算在苏省开几家店,我先行一步回来考察市场。”想到再过一两个月,当韩惠竹发现她的店对面开了一家大型的服装店与她竞争时,吴昊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本土自制品牌对上香港数一数二的服装品牌,还有他在外那么多年学来的一些本事,韩惠竹,你就等着接招吧,想想就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