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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我发现现在我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就好想踩在一块薄薄的冰上面,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走。那来之不易的幸福就是那块薄薄的冰,只要我一不小心,它就可能破碎,我就可能粉身碎骨。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董婉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想了,没事的。”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神经质了。”
“胡说,那是因为你担心傅云卿,要是换做顾少旌,我也会这样的。别想了,好好的睡一觉。我陪着你好吗?”
“嗯。谢谢你。”
“神经啊,说什么谢谢,我被你搞的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叶伊笑了笑。
然后闭上眼睛,但愿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多想了。
但愿明天早上一醒。
所有的阴霾都成为过去。
但愿,上天能够对她厚待一次,别让她爱的人受伤。
她本就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弄丢的孩子。
好不容易见有了一个幸福的家,虽然清贫,但是美满。
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可是18岁那年,父亲为了自己上大学的学费,卷进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官司里,最后又惨死在车轮之下。
离她而去。
再后来,是母亲。
伤心过度,从此一跌不起。
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世界的风风雨雨。
哪怕是这样,她也从未觉得老天不公,她依旧每天阳光的生活着。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好怕好怕。
她爱的人已经接二连三离开她,她害怕失去。
一次都不行。
迷迷糊糊之间叶伊躺在董婉的腿上睡着了。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做噩梦。
梦中。
傅云卿骑着白马,踏着祥云。
来娶她来了。
······
“五儿。”
“佩佩。”
“孙女儿。”
因为赵佩是赵家第五个女儿,所以老人家叫她五儿,前面那四个打小要么是在娘胎里就已经去了。
要么就是生下来没有多久也因为一些原因相继的死了。
后来,赵家才三十过后才迎来这么个宝贝闺女。
虽然山里条件不咋的,但是也当心肝宝贝的疼着宠着。
赵佩打小就聪明,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聪明活泼的很。
村里的人都非常的喜欢这个小姑娘。
加上她也热心肠。
所以更加的人缘好了。
这里跟外面的世界有些距离,小孩子们出生了很少有上学的,大家都在家里学点手艺,然后种种田。
一辈子也就这么清清静静的过去了。
赵佩也跟这里的孩子们差不多,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相依为命。
学了一身中医的好本事。
平日里就跟着爷爷到处给人看病,闲暇时就去山里采个药什么的。
“诶,爷爷,我来了。”
洗完澡的赵佩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乌黑的头发梳成了二个辫子放在胸前。
她眼睛大大的,乌黑乌黑的,特别的有神。
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因为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没有外面那些人那么的拘束,在村里长长爬树捣蛋的也不稀奇。
“爷爷,我才洗完澡,那个哥哥怎么样了。”
“给他敷了一下,温度是降下来了一点,但是还不够。这碗药你喂他喝下。衣服爷爷都给他换好了,头上也上了药了。”
老人家嘿嘿一声笑:“这个家伙算是好运,碰到了你这个鬼灵精的丫头。要不是你,他现在一准就没命了。虽然咱们这医疗条件比不得城里面,但是你爷爷的这手艺,没的说啊,死人也能给他医活了。爷爷当年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时候,可是在主席身边待过的······”
赵佩哈哈一笑:“我知道啦,爷爷,您不就想说,您师父是当代华佗,妙手回春吗?我知道啦知道啦。锅里面的面条已经给您盛好了,您赶紧去吃吧。我给他喂药。”
“你这个小丫头啊。”
赵佩嘿嘿一笑,把爷爷推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端着药笑盈盈的看着傅云卿。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