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的雪花落在飞舞的雪花落在玄铁金刀的刀刃周围,顷刻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射而出,并似乱箭般四下横飞,愈发显示出那柄玄铁金刀的威霸与不可向迩。
一群狼人,一柄令天地风云变色的玄铁金刀,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这注定要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一个要用鲜血来染红月色的夜晚。
而在血色月光的映照下,那名汉子提着那柄已经溢出沉重的足已压断每一个人的神经的玄铁金刀,来到了魏二苟面前,含光闪过,玄铁金刀被高高举起,再沉重落下,“噗”,一片血雨激射而起,雪地上出现了万点猩红刺眼的梅花图案。
那名汉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胸膛——一把菜刀端端正正地砍在自己的胸口内,鲜血在体内强大真气的压迫下,似箭一般向外标出,一簇一簇,代表着生命的逐渐凋谢。
“你是怎么办到的?”那汉子抬起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魏二苟,嘶声问道。
“刀不在好坏,关键是使用的人牛不牛逼,很不幸,你没有我牛逼,所以倒下的注定是你。”魏二苟站起来,神态潇洒地一推那汉子,那汉子应手而倒,当然,在其倒下去之前,魏二苟手疾眼快地将其手里的玄铁金刀抢到手,并诡秘地一笑:“其实我是骗你的,刀牛逼,人才会更牛逼,嘿嘿”
不过,那汉子已经听不见魏二苟的最后一句肺腑之言了,因为,那汉子倒下去后,很快就化为了一堆人形的炙热炭块,在雪地的映衬下,格外刺眼夺目。
随后,魏二苟拎着玄铁金刀,斜睨着那些仍在围攻柳若雪的狼人们,一声长啸道:“我说,你们还是抓下阄吧,留一个给你们收尸,你们决定吧。”
那些狼人闻言后,一齐回身看向魏二苟,赫然看到玄铁金刀已经易主,被他得意洋洋地扛在肩上,不由都大惊失色,再看向地面那堆日减冷却的灰烬,霎时就明白了刚才发生何等可怕的一幕,一个个顿时脸色煞白,彼此相顾,面上现出忐忑不安的神情。
“你们到底是啥人?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不想将你们赶尽杀绝,但是,也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将你们放走,所以,只要你们告诉我们你们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我就放了你们,决不食言。”魏二苟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狼人,脸上倨傲的神气分明是在警告他们,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和本钱,只能规规矩矩地照办,懂不昂?
那些狼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中恐惧明显多过求生的欲望,之后,那些狼人们看着魏二苟,惨笑道:“你拿走了这柄玄铁金刀,我们活着只怕是比死还要痛苦万倍,你觉得我们还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听了那些狼人的话,魏二苟一怔,他真是万没想到这些狼人真的会悍不畏死,一根筋地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难道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吗?”
“你们是不会懂的,丢掉了这柄玄铁金刀,我们所要遭受的惩罚,将比那冰火炼狱还要恐怖,你们这些人由怎会懂?”一名狼人因激愤与恐惧交织,面部表情益发狰狞可怖,大张开的嘴里露出青森森的獠牙,血红的舌头在嘴里吐出的大团白雾中不停地吞吐,看着极为瘆人。
魏二苟叹了口气,将玄铁金刀横在胸前,眼神恳切地看向那些狼人叹息道:“我真的是不想再杀人了,不管你们是人还是妖,我都不想再靠杀戮解决问题了,为啥你们就非要死心塌地地相信崔老爷那一套歪理邪说呢,难道出了暴力与恐怖,你们就没有别的解决问题之道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那柄玄铁金刀是崔老爷为了……”一名狼人刚说了半句话,就被其同伙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了,十几名狼人迅速散开,舍弃了柳若雪,而是将魏二苟团团围住,他们的用意很明显,抢回玄铁金刀,他们还有一线生机,抢不回玄铁金刀,就与魏二苟同归于尽。
魏二苟将玄铁金刀握在右手,单手持刀,将玄铁金刀的刀头斜指向地面,眼中渐渐浮起了犀利的杀机。
令魏二苟感到又惊又喜的是,当他心中起了杀机的那一瞬,明显感觉有一股强劲的气沿着玄铁金刀进到他持刀的右臂内,而且那股气愈来愈强,以至于他持刀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好像那柄玄铁金刀随时都会脱手飞出似的,可是,只有魏二苟知道,他的右手现在已经完全被那玄铁金刀的刀把紧紧吸住,根本是想松都松不开了。
而此时魏二苟不知道的是,在他被玄铁金刀渐趋控制住的那一刻,他的双目已经变得白炽如灯,并放射出森冷的寒光,就连柳若雪都一脸惊恐的看向他,嘴里发出了抑制不住的惊呼:“二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可是,魏二苟似被蒙蔽了眼睛和耳朵一般,对于柳若雪发颤的娇呼充耳不闻,只是倒提着玄铁金刀,一步一步向那些狼人走了过去,每一步踏过之后,雪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那些狼人被魏二苟的气势所慑,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再退却,与此同时,他们的眼中再次显现出惊恐与喜悦重叠的复杂神情,似乎对于魏二苟的变化是喜悦大于惊诧。
但对于这一切,魏二苟都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杀掉你所见到的一切有生命的物体,一个都不要放过!
魏二苟出手了,虽然雪夜的月色总是显得有些晦暗,但玄铁金刀在飞行中泛起的白色死光弥补了这一切,当那些狼人在感慨今晚的月色为何如此璀璨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身首异处。
雪地上,狼人的头颅仍在滚动,只是他们那死灰色的眼睛里,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与解脱。